宋煋摇头,喝光杯盏中的冷茶。
“左右不过是想让李庆生受点皮肉苦。”
当朝律例不是摆设,正妻十年内无子方可休妻或娶平妻,违者杖五十。
宋煋垂眸,他总得替原身让李庆年付出点代价,不然便是白瞎了宋连玉流干的那些眼泪。
沈忘知道了他的想法,沉默一下,伸手扣住宋煋的肩头,不由出声道:“我说你那日在官府衙门前面徘徊那么久是想做什么……”
宋煋说:“不是你把我拦下,那李庆生恐怕现在早就去了半条命。”
沈忘笑笑不说话,只说:“行了我的宋小夫子,你把这事交给我,我去给你打听李庆生娶他表妹的日子,只不过那官府衙门……不许你自己再找去,要去等我陪你,嗯?”
宋煋只觉得这是宋家事,让沈忘帮多了不好,就要拒绝。
谁知沈忘伸手虚虚捂住他的眼,轻声说:“小夫子,别拒绝我。”
宋煋身形微僵,末了低低“嗯”了一声。
沈忘十岁便独自离开无崖山闯荡江湖,见识过的人比宋煋吃过的米都多,不过又是一日,他在李家附近略微转了一圈,再出去手中便多出两张别人热情塞给他手里的请帖。
把请帖翻来覆去地看两遍,只能看到一个大大的喜字上头烫了金粉,用手一抹放到黑夜里就能照明。
嫌弃地把请帖放进怀里,沈忘回到宋家,正看到宋煋正在架子上晒书。
那架子还是沈忘前两日帮宋煋给做出来的,做的时候合了沈忘的身高,便忘了宋煋还要比他矮上一头。
这会儿晒书的时候,宋煋就垫着脚往架子最顶层放,原本瘦弱的身子抻的更加纤长,腰那里瞧着就格外细。
比女人的还细些。
沈忘眯眼,看到那只坠在腰间晃晃悠悠地香囊。
香囊一摆一摆,像要飞起来。
沈忘突然就想摸摸前面人的腰,试试上头到底有没有肉。
别不是白骨精生的。
宋煋听到身后有动静,脑海里又得了030的提示,倒是头也没回地说:“沈忘,过来帮帮我。”
他晒书辛苦,只等着身后一双大手帮他拿了受潮的书卷,轻而易举地摆到架子上头。
“下回晒书直接喊我。”沈忘垂眸说。
宋煋说好。
沈忘忙他把剩下的又摆好了,这才拿出请帖说:“打听过了,成亲的日子在下月初二,还有三天。”
宋煋想了想:“那不如现在就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