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我真的不是为了面子或者别的什么才跟您说我跟方祈是正经恋爱,我家里不缺钱,我爸妈都知道我喜欢男生的事儿,方祈是个很认真的人,我也很认真。”
陶免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向一个完全状况外的、不相干的人解释自己的私生活,第一次有一个外人让他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小张半晌没说话,微微垂下来眼睑望着桌上的饭菜。
“张哥,我真没有觉得您多管闲事,我很感激。”陶免将声音放柔和了许多,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
见小张还是没说话,陶免继续道:“张哥,方祈对我好这一点真的假不了,你别看他平时坐办公室端的四平八稳,其实做饭很厉害,洗碗都不要我插手。”
“天天催我做作业,让我多运动,事情都记在心里,嘴上不说。”说着,陶免勾了勾唇角,“您看我,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什么也不会,用洗衣机洗洗衣服就顶天了,就像您说的,我年纪还小,很多事儿都想不明白,但方祈通透,他真的很照顾我。”
要说他们方总对陶免好,小张是完全不怀疑的,就是总觉得男孩子不比女生,就是照顾的再好,到底也还是不够仔细。
但现在听了陶免的话……
“方祈自己心里有杆秤,不会一味的由着我,对工作和私生活的把控很有一手。”陶免道,“今天我发烧了,但他还是去上班了,一码归一码排的很清楚,心里比我们想的都有数。”
“他不会觉得我还是个孩子,生个病发个烧就必须二十四小时陪在身边,撒不了手。”陶免说着说着眉眼就弯了,“我们是平等的,我们互相信任,互相尊重。”
小张被陶免一连串话说的耳根泛红,为自己多余的担心感到了羞赧,左手在自己后颈上摸了好半晌才喃喃开口:“不愧是读了书的大学生,嘴巴比我们会说多了……”
陶免失笑,开始帮着收拾自己洗劫一空的饭盒:“咱又不像张哥,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只能靠这张嘴吃饭了嘛。”
后来小张还是问到了朱垚的问题。
陶免知道他得给方祈复命,也不为难他:“一个朋友,就是闹了点不愉快,您一会儿给方祈打报告可别忘了把我晚上要去给他侄女补课这事一起报上去。”
小张挠了挠自己后脑勺,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们传媒是个专科、职校什么的,没想到小陶你还能给高中生补文化课呢。”
实际上不止小张一个人这么觉得,他们不少本地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整个县级市就陶免这一所大学,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是H市某个大学的分校区,每天看着里面出来的学生穿的光鲜亮丽,一个比一个会玩都只以为是来混日子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小张督促陶免吃过药就要送他去方世酒店跟他们方总一块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