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成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看上去年轻了十几岁,腰挎长剑,气势汹汹,透着凌厉锋芒,好像一柄出鞘的剑,随时会暴起杀人。
现在的他与先前截然不同,完全换了另一个人,即使相熟的见了也认不出,对自己的易容术邓九如深具信心。
他骑一匹骏马,飞驰出清河剑派,径直往北前往明镜宗,他对易容术有信心,不怕别人认出,路上遇行人不放缓马速,反而大声吆喝。
一路疾行两天,他已在千里之外,进了一座大城。
第二天清晨,他把马寄放到清河剑派的别院,又换了一身行头,化为一个翩翩儒雅的中年人。
他用了一门独特秘法,脸上肌肤光滑饱满,乍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眉宇间的气质透着沧桑,看上去别有一番魅力。
他腰佩长剑,手执折扇,看上去像一个公子哥,好像不理俗事,腰间长剑不过一摆设。
他这一次更肆无忌惮,脚下施展轻功飘飘如御风而行,看似缓慢速度却极快,更胜骏马几分。
傍晚时分,他已经在千里之外,快要进明镜宗的地界,他的心也慢慢放下,一到明镜宗地界,西江帮不敢放肆了。
夕阳残辉把树林染成金色,茂密的树林透着几分神秘气息,好像里面藏着无限的秘密。
他皱眉扫视,小心翼翼提气戒备,感觉这一片绵密的树林透着古怪,说不定有埋伏。
“出来吧!”他将踏进树林忽然大喝,脚步一顿。
他目光炯炯如电,树林寂然无声,昆虫的低鸣也消失了。
“嘿!”他撇撇嘴,冷笑道:“藏头露尾的鼠辈,就趴那儿吧!”
他冷笑不已,满脸不屑。
“好!好!”低沉的笑声蓦然响起,四个灰衣老者飘出树林,无声无息如影子般落在他身前五丈处。
邓九如皱眉冷冷问:“你们是何人?!”
“邓掌门何必装糊涂?”一个削瘦灰衣老者摇头道:“邓掌门改头换面的本事确实不小,不过堂堂一派掌门还耍这小伎俩,让人不耻!”
邓九如看到他们心便是一沉,知道不妙,但不到最后关头不想暴露身份,抱拳侥幸心思,想蒙混过关。
他皱眉瞪着四人,摇摇头:“莫名其妙!”
削瘦灰衣老者摇头笑笑:“邓掌门实在不够大气,这时候还耍赖!”
邓九如决心装到底,沉声道:“你们四个到底是谁,莫名其妙的,想打一架是不是?”
“算啦,不跟你废话!”削瘦灰衣老者无奈摇头,一挥手,与其余三人一块儿扑向邓九如。
“找死!”邓九如怒喝一声,剑光暴涨,宛如一片梨花同时绽放,令人目眩神迷。
“叮叮叮叮……”四灰衣老者屈指剑,指甲坚硬,与长剑相撞发出金铁一般的清鸣,绵密不绝。
邓九如心不停的下沉,为了先声夺人,他毫不留力,数剑蕴着自己毕生修为,却奈何四人不得。
他们修为本就高自己一线,又是四人联手,邓九如暗自咬牙,只能用最后一着了!
他深吸一口气后,身体猛的一涨,跟着一缩,整个人像缩小了一圈,顿时剑光涨大了一倍有余。
“叮叮叮叮……”清鸣声更急,一个灰衣老者闷哼,手腕挨了一剑,右手腕已经受伤,此时左手也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