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赞叹道:“好一个美男子!”
林平撇撇嘴,露出不屑神情,他相貌俊美,最见不得别人相貌胜他,嫉妒与恼怒无法自抑。
李慕禅似是没瞧出他的脸色,笑道:“林师弟可被比下去了!”
林平脸色微沉,轻哼一声。
李慕禅摇头接着道:“我可是自惭形秽。”
张巧怡笑道:“李师弟大可不必,相处久了,相貌无足轻重,关键是内心是否善良温和。”
李慕禅笑道:“张师姐这话我可愿意听。”
张巧怡摇头笑笑,低头看着这青年:“他没受什么伤,多是因为受惊吓所至,休息一阵子就会醒来。”
“他一定是遇到了惨事。”林平忙道。
张巧怡点点头:“嗯,他的同伴全被杀光了,只有他一个幸存者。”
“又是这帮该死的家伙!”林平咬牙切齿。
张巧怡叹道:“这些盗匪没人性,男女老幼都杀,全凭自己好恶,确实罪该万死。”
李慕禅皱眉道:“张师姐,咱们星湖小筑何不好好扫荡一番,来个犁庭扫穴,一网打尽!”
张巧怡摇摇头,叹道:“这一带山太多,地势险要,而且藏龙卧虎,咱们星湖小筑有心无力。”
“这样……”李慕禅点点头。
他隐隐明白,这其中定是别有内情,否则,其他门派不会放过这扬名立万,积累声望的机会。
林平道:“我回去定跟爹爹说一声,让三笑堂荡平这里!”
“林师弟也别自讨没趣,林坛主也知道这里,却不敢妄动的。”张巧怡摇头笑道。
“张师姐放心罢,爹会听我的!”林平笃定说道。
张巧怡笑笑,忽然转头望向那青年。
英俊青年霍的睁开眼,扫一眼周围几人,忽一下坐起来,冷笑道:“你们如此狠毒,小生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说着闭上眼睛,慨然赴死。
众人讶然,李慕禅笑道:“他认错人了吧。”
张巧怡微笑道:“这位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英俊青年睁开眼睛,扭头过来望向张巧怡,皱眉道:“你们是……?”
“咱们是行路之人,无意中见公子还有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巧怡微笑道,亲切柔和,令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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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那帮人……?”英俊青年皱眉一一扫过众人。
李慕禅迎上他清亮的目光,抱拳笑道:“公子,咱们乃星湖小筑门下,正要返回湖中。”
“星湖小筑……?”英俊青年迟疑一下,想了想:“小生好像听说过……”
林平淡淡道:“看来你不是武林中人!”
英俊青年颓然点头:“在下乃一介书生,唉……,百无一用是书生,悔不该当初不习武!”
他叹息着望向远处,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神飞万里。
“这位公子,谁下的手?”张巧怡微笑问。
英俊青年茫然望过来,半晌后叹了口气:“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有五十来岁,女的三十来岁,……他们竟然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孩子也不放过!”
他咬牙切齿,深邃的眼睛闪烁泪花。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张巧怡叹了口气。
许小柔双眼一亮,压低嗓音,急促的问:“张师姐,是不是落阳双刀?”
张巧怡轻轻点头:“八九不离十。”
“哼,这两个贼子!”许小柔咬着牙恨恨跺脚。
李慕禅望过来,许小柔道:“李师弟,这落阳双刀是师兄妹,又是夫妻,差着十几岁呢,却最喜欢杀小孩!”
“为何如此?”李慕禅皱眉。
许小柔道:“他们原本不是太坏,可两岁大的儿子被仇家杀了之后,两人就变得残忍好杀,专喜欢杀小孩子。”
李慕禅默然,摇头叹息一声,这样的人间惨事,实在无法置评。
碰上这样的惨事,纵使武功再强,也无法超然物外,悲愤而变得偏激,最正常不过,有人会忍耐,归于命运,有人迁怒于人。
命运的力量确实令人心畏,他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无论如何要除去的。”
“是呀是呀!”许小柔用力点头。
张巧怡转头柔声问:“还没请教公子大名。”
“小生赵宜山!”英俊青年抱拳。
张巧怡问:“赵公子,不知这二人何时出现,又从何处离开的?”
赵宜山锁着剑眉想了想,慢慢道:“是早晨,他们从哪离开的,我不知道,我……昏过去了。”
他用力咬着牙想了想,惭愧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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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心中暗忖,究竟要不要展露自己的神通,凭他的本事想寻到这两人不难,但却难免惹人怀疑。
但这两人委实可恨,太没人性,不能留着,若因想藏拙而放过这二人,自己不能心安。
若寻机单独去杀,惟恐二人武功太强,自己不是对手,到了南理才知道,自己的武功实不算高。
南理与大衍边界松懈,不禁出入,南理武林不敢贸然去大衍逞凶,是因大衍的军中武学厉害,一旦惹上了,直接屠灭满门,所以大衍武林能安然无恙。
“这可怎么办!”许小柔跺脚,恨恨不已。
她很喜欢小孩子,对这落阳双刀最是痛恨,一听到他们,恨不得马上杀了。
赵宜山涨红了脸,低下头去。
张巧怡转头道:“许师妹,这次就算了吧,他们每次杀人都会远遁,咱们找不到的。”
“又杀不了他们!”许小柔咬着牙,愤怒的道:“一次又一次,什么时候才能逮到呀!”
她斜了赵宜山一眼,撇撇嘴。
林平幸灾乐祸的看一眼赵宜山,跟着撇撇嘴。
“这也怪不得赵公子。”张巧怡道,白了许小柔一眼:“赵公子一介书生,乍看到这般血腥场面,岂能不惊?”
李慕禅道:“是啊,换作是我会更不堪,赵公子面临大恐惧而面不改色,风骨峥峥,实在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