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摇摇头:“罢了,日后我慢慢细悟,别耽搁大伙赶路。”
“还是大师的事要紧,就等一天!”华将军忙道。
李慕禅笑道:“此事急不来,可能一天半天就有收获,有时一年半载空花心思,实在说不准,还是算啦。”
见他神情坚决,华将军知道多说无益,笑道:“大师,我替你答应了一件事,莫见怪才是。”
“说来听听。”李慕禅笑道。
华将军把江雨烟的事说了,笑道:“大师,这一回,无论如何得答应,没人照顾,我实在不放心。”
李慕禅摇头:“江姑娘?还是算了罢。”
华将军道:“江姑娘柔弱于外,却颇有智计,有她照顾,大师尽可省心。”
李慕禅笑笑:“她可不是能让人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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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心通,李慕禅的观人识人功夫日深,一看就知江雨烟性子强,野心大,与寻常女子不同,论野心之强,大部分男人也不及。
这样的女人在旁边,实在不让人省心,还不如把小圆接来呢。
华将军笑眯眯道:“我已经答应了江姑娘,大师总不能让我失言吧?”
“唉……”李慕禅摇摇头,慢慢叹道:“既如此,那就这么着吧,将军可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
华将军呵呵笑笑,也不反驳,想看李慕禅的好戏,江姑娘可是个不甘人下的,确实是个麻烦。
他转身出屋,扬声唤江雨烟。
江雨烟袅袅进来,裣衽朝李慕禅一礼:“大师。”
李慕禅轻颌首,温声道:“江姑娘,你既不嫌弃,就留在我这身边罢,也不必端茶洒扫,随意就好。”
江雨烟低眉垂目,轻轻应是。
李慕禅摆摆手,她知机的退下,转身关上房门,脚步轻盈,无声无息,显示出极佳的轻功。
华将军也退下了,跟在江雨烟身后,慢慢走下台阶,来到树林中,季无名他们远远跟着,形成一道圆。
“江姑娘,有些话,我该跟你先说清楚。”华将军沉吟着说道。
一阵清风从稀疏的树林吹出来,江雨烟青衫飘飘,她撩一下鬓边一缕秀发,望过来:“将军请说。”
华将军望向远处,叹道:“大师武功精深,佛法也高深,实是世间罕见的奇人,却一直韬光隐晦,姑娘行事,也要依此风格。”
江雨烟慢慢点头:“是,小女子省的。”
华将军道:“大师虽是有道高僧,对饮食却很挑剔,你厨艺如何?”
“还好。”江雨烟点头。
“大师很挑剔,你做饭若不可口,怕是不成。”华将军皱眉。
他扫几眼江雨烟,江雨烟冰雪聪明,道:“我会好好努力的,将军放心。”
“嗯,我拭目以待,还有,大师他不忌荤腥。”华将军道。
江雨烟点头:“是。”
“剩下的,全靠你自己领悟了,若能讨得大师欢心,必受益无穷,影响命动,望你珍惜,好自为之!”华将军道。
江雨烟郑重点头:“是,多谢将军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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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过早饭,很快出发,李慕禅坐到马车上,继续想着寺中的佛像,总觉得有什么玄妙,却摸不着,仿佛雾里看远山,隐隐绰绰,却弄不清楚。
他想了一番,最终放下,想雪香散的破解之法,他不停的用天元吐纳术,稀释内力的毒性,缓解其发展。
还好,雪香散有一个弱点——循序渐进,先吞噬了内力,再开始吞噬血肉,内力不吞噬完,不进行下一步,有点儿死脑筋。
如此一来,凭着天元吐纳术,李慕禅抑制住其进展。
昨晚上,他试验了一下,施展观天人神照经,停止了天元吐纳术,早晨想来,内力完全被吞噬,血肉却无恙。
不过,施展观天人神照经,却不能驱除内力中的雪香散,也无法根治,却是无奈之事了。
他想了到一个主意,施展散功诀,把内力完全散去,然后施展观天人神照经,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将雪香散驱去。
他想来想去,推衍了一番,觉得可行。
他拉了一下车壁上的细绳,外面传来一声铃响,车门打开,露出江雨烟秀美白皙的脸庞:“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