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知道小白比他多一张床,分走了阿穆的宠爱,却不知道几天之后,会是自己睡在这张床上。
在楼下纠结了半个小时,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睡个狗窝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就还是那个邪魅娟狂的霸道总裁,结果现在却连狗窝都没的睡。
想起当初小白进来,阿穆让人安床的时候那个眼神,梁小鸟现在总算明白那句“有必要”是什么意思了。
——这就是预备着哪天他不听话,被阿穆赶出来的时候用的!
真是太惨了。
他原本是觉得睡在温室的话,早上起来万一被早起的园丁大叔瞧见了不好解释,才会选择去小白的房间睡觉。要是早知道阿穆就在房间里等着他,他还不如直接去睡温室!
至少不会被阿穆当场抓包!
梁小鸟翻个身,瞧着不远处漆黑的别墅,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狗生……不是,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惊吓。
温室是全透明的玻璃房,虽然不至于冻着梁继,但全透明的建筑物无法提供任何视觉上的遮蔽,让梁继有种干了蠢事还被人围观的羞耻感。
还是节假日的动物园那种人流量恐怖的情况。
被围观的错觉,加上怀里没有软乎乎香喷喷的小媳妇,梁小鸟毫无意外地失眠了,第二天早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委屈巴巴地坐到起居室等着吃早餐。
“汪呜!”
小白还记得梁小鸟昨晚上给它表演大变活人的事情,刚被放下来就飞奔到他脚边,亲昵地蹭蹭他的脚腕。
林穆远远地看过去,两张脸凑到一块儿竟然有点父子相。
睡过一觉养好了精神,等早餐端上桌,林穆打发走佣人,开始清算昨天的事情。
“让我想想你昨天都说了些什么……”坐在梁小鸟对面的沙发上,林穆眯着眼睛,语气有些危险,“公司项目出了问题?要加班?还嫌我问得多?”
梁小鸟抖了抖,在心里把孙一达那个狗头军师骂了无数遍,面上却是怂怂地缩了缩脖子,摇头道:“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