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份上了,难不成你们还怕本座会逃走?”
看着那把自己给围起来的天圣门众将士。
帝兵老祖不屑地摇头讥讽道。
“孤素来追求万无一失,虽然按道理说你想逃也逃不掉,但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防!”
天圣门众将士不语,天圣老祖则是不置可否地淡淡道。
都到了这份上,他可不想再有任何的托大导致意外横生。
“的确,这很是符合你天圣老儿的做派!也罢了..”
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帝兵老祖脸上不由透出了自嘲之意。
以前,他总是对天圣老祖报以不堪的想法。
总觉得天圣老祖那种所谓的高调张扬做派迟早会把整个天圣门给葬送掉。
然而时间来到现在,他才潘然醒悟,不堪的不是老祖,而是他!
刹那间记忆的倒涌,竟是让他悔恨不已那些逝去的过往,因为他有太多太多次可以一统江湖的机会了。
就是碍于自己那种种的多疑顾虑,就是碍于那种种想要追求万无一失的绝对保障,才给了天圣门以及四大宗的崛起机会,而自己也失去了那些本可以一战定统治之地位的机会!
可惜啊,没有如果,没有后悔,今日的天圣门之所以能迎来这种统治江湖的机会,帝兵山之所以落得这么个下场的,说到底,都是拜他自己所赐啊!
“念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更念在放在你助本座一举摧毁了四大老祖的份上,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一并说了吧,孤给你机会了却遗憾!”
在帝兵老祖的作罢自嘲中,天圣老祖面无表情地摇头道作。
“如果,如果不是四大老祖的愚蠢,如果不是他们的自大无知,天圣老儿,你觉得你们有可能会走到这一步吗?”帝兵老祖摇头问道。
“不会!但是没有如果,他们的本性决定了现在!也决定了他们会成为天圣门一统江湖路上的嫁衣!”天圣老祖正色应道。
“哈哈哈,说得好像你们天圣门很有能耐似的!”帝兵老祖不屑地大笑起来。
“难道天圣门没能耐?到了现在你还不服?”天圣老祖愠声抖眉。
“能耐?你们天圣门若真有能耐,又何须与四大宗僵持这么久?若非那四大宗的联盟总是那般貌合神离,你们天圣门怕是早就灭在他们的联盟之下了!至于服气?这更是笑话!你以为孤是败在了你的手底下吗?不!!!孤是败给了你的援手!”帝兵老祖失态地癫狂厉笑。
“你什么意思?”
天圣老祖眉头紧拧。
似是极为愤怒对方所言。
“难道你连本座这话都无法理解吗?能策划出这等局来,能精准地预判到战局的时刻变化,能巧妙地抓住四大老祖的心理,这些难道是你天圣老祖可以做到的?难道是你们天圣门那些高层可以做到的?哈哈!别说本座小看你们,若你们真有那个能耐,天圣门也不至于等到今时今日才迎来统治江湖的机会,怕是早已经崛起了,哈哈,哈哈哈!”
帝兵老祖大笑起来。
只是笑容中却尽是不甘,“所以,这并不能说明你天圣老儿的能耐大,功劳只能归咎到你的援手身上,若我帝兵山有如此援手,又或是其他四宗有如此援手,怕是早就没有你天圣门的事了!”
这些话,如刀在绞。
字字扎在天圣老祖的心上!
虽然他也知道,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秦凡。
可知道归知道,被帝兵老祖这么说出来,岂不是在映衬自己的无能?映衬自己连一个虚凡都比不上?
讲真。
也就是天圣老祖对秦凡的灭绝后患之心早已生起。
否则就凭帝兵老祖当众说出这些,天圣老祖也会在担心秦凡的功高盖主后患无穷下生起把威胁扼杀于摇篮的心思。
情绪被他压在心里没有在表面上表露出来。
他道,“那又如何,那只能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天圣门的造化,也自有四大宗与帝兵山的造化!而天圣门的造化是一统神界江湖的机遇,你们的造化,则是成为天圣门统治路上的垫脚石,被天圣门踩着上位的垫脚石!”
“好,好,说得好啊!的确是造化,的确是造化啊!所以本座能说就剩下六字,可悲,可憾,可叹啊!”帝兵老祖笑着摇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