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哪儿?”霍然问,“这儿又没有垃圾桶。”
“边儿上啊,可以降解吧,”寇忱说,“你还把这个带回去?”
“降解个屁,不要给自己随手扔垃圾的行为找心理安慰,”霍然说,“你去那种伪驴和新驴多的路线上走一次,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行吧,听你的,”寇忱点点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伟岸了很多。”
霍然扫了他一眼。
“真的!”寇忱说,“没开玩笑。”
“这么容易就伟岸了,”霍然叹气,“你们小人国不易啊。”
“滚啊。”寇忱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上多少有点儿紧张,这会儿仿佛重回人间似的,视频闹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有些疲惫。
霍然坐到一辆车上,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老妈还挺平静,说做了好吃的等他回去吃。
打完电话,霍然就困了,眼皮打架,他歪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寇忱估计差不多,但表现形式不同,紧张过后的兴奋过度,跟狗似的闲不下来,给他妈妈打电话聊了十分钟,又跟警察说,说完又跟几个大叔聊,最后终于撑不住了,拉开车门倒在了他旁边。
“我……饿……了……”寇忱拉长声音有气无力地说。
“你不是有巧克力吗?”霍然说。
“吃完了啊,”寇忱说,“我又不是机器猫。”
“我有压缩饼干,”霍然说,“你想吃的话去我包里翻一下吧。”
“不想吃,也不想动了,”寇忱叹了口气,靠到他身上,过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哎霍然。”
“嗯。”霍然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