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喉中发出低笑，轻声道:“对，猫猫是最好的猫。”
“你说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嘛？”小落墨问。
“正是。”聂臻收起笑意，慎重地回答。
“那以后你不能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小落墨精致的小脸绷得紧紧，神情严肃，“神魂不管是分裂还是融合，或者是起冲突，都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你只是为了我，就要除掉一个神魂，这样你可能会死你知道嘛？”
“我知道。”聂臻哑声应道:“但是猫儿知道本王不会后悔，猫儿值得最好的。你很清楚本王分裂成两重神魂，虽然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我们早已在久远的岁月里逐渐变成了两个思想截然不同的灵魂，分享这种事……对你而言是最不尊重的。”
“但是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小落墨抿了抿唇，“你要答应我，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聂臻低声承诺。
“还有，就算现在你们合成了一个人，但是你也不能欺负我。”小落墨着重强调。
“本王如何欺负你了？”聂臻不解地问。
小落墨霎时把自己憋成了一个小番茄，他不满道:“上次我说了不能咬我的，可是你也咬了。”
“傻猫。”聂臻无奈道，“那不是咬，只是吻得重了些。猫儿身上的痕迹很好看。”他说着抬手将小猫身上的黑袍掀开，视线扫过大片柔腻瓷白的肌肤，又小心地掩好，“痕迹已经消了。下次我会小心，不会让猫儿疼。”
小落墨这才半信半疑地点头，伸出细白的胳膊和对方拥抱。
***
半月后，大庆朝睿亲王大婚，与异域公子小落墨喜结连理，庆和帝封小落墨为睿安君，一切规格皆以正妃之礼相待。这是大庆第一对同为男子的夫妻，至此，大庆礼制变革，同性皆可成婚。
重阳节前夕。
长乐公主一大早便遣人去邀小落墨和聂臻一同登高怀远，等到出行的准备一律安排妥当，却听派出去的宫人回来告知小落墨早已和睿王出游去了。
“前几日王兄不还说重阳要登高的么？”长乐柳眉一蹙，“这就急急忙忙出行了，可知他们去了哪？”
“回公主，听王府管家说，睿王是带着小公子下江南了，前几天小公子说很好奇江南水乡是何模样，睿王爷便带着他去了。按这行程，没有三个月是不会回来了。”春桃恭敬道。
“三月？”长乐公主起身往外走，“王兄莫不是打算在本宫大婚前再赶回来？这宠王妃也不是这么宠的，今儿个皇帝哥哥准得发脾气，昨日他还说要封王兄为摄政王，这下可没戏了。本宫可得进宫看看热闹。”
“公主。”春桃有些犹豫道:“陛下没了睿王当摄政王，那可不得找国师大人了？适才宫里来人宣国师进宫面圣了。”
“此话当真？”长乐公主绞紧手中的帕子，懊恼道:“本宫还打算趁着没大婚和国师出游一次，这可真是……准备进宫，皇帝哥哥想让本宫的驸马当那劳什子摄政王，还得问本宫同不同意，哪有大臣当摄政王的？”
***
另一边，小落墨坐在装饰精美的马车里吃糕点，听聂臻说完摄政王的事，不由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聂臻要养我的，没空当摄政王。”
“嗯。养你。”聂臻低低一笑，俯身吻住了笑得开心的少年的唇。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