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么不要脸的烂人,捧高踩低成天作恶,迟早要你们好看。”远远的就传来了小厮骂人的声音,一连串的都不带串词。直到进了院门,这声音才渐渐弱了下来。
进了门便换连语气都换了,殷切道:“少爷,该喝药了。”
白小狐穿过来已经第三天了,他躺着床上,看着这也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少年端着药走到床边,然后扶起他准备喂。
“不用了。”他避开对方的搀扶坐了起来,说:“我已经没事了。”
他早就好了,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一只妖。不是狐狸,而是一颗跳舞草。
但不管是什么,三天了肯定好了。
之所以不想起是因为冷,他要真是只狐狸就好了,好歹有皮毛可以挡挡风。但植物向来是最怕冷的,跳舞草也不是什么冰天雪地里都能存活的类型。
所以穿过来后,他就几乎没有下过床。
就算现在坐起来了,也是围着被子的。
这屋里是真心的冷,大冬天的,也没见生个火。
那个凶凶的小厮叫玉竹,他也不是真的凶,而是原主实在太软,如果他这个小厮再软一点儿,在这大宅内着实很难生存下去。
他拿手探了探白小狐的额头,发现的确不烧了,这才放下了药碗。
“不喝就不喝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药。”
那是,白小狐想,要真是好东西,原主又怎么会一命呜呼了。
原主的死其实是被人大冬天的丢进了湖里,冻了一回,救上来时就已经开始烧了。原本好好救治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这个世界又是修真的世界,随便一个修士出马输点儿灵气进来,原主也不会出事。
甚至就是好好喝药,发发汗,也是极有可能撑过去的。
但原主显然没这个条件,屋里冷得白小狐好了都不想从被窝里出来,更别说对一个病人来说。
药也不是好药,白小狐闻过,都不知道是点儿什么东西。
而且还三天两头的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