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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1 / 2)

“这么好玩的事,你们居然不带我, 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早上照例出去溜蛮蛮, 鹿九把昨晚姜瀛正和圣天使的事情讲给秦越听,小少爷马上就不乐意了。

“那会丁卅急招我, 我也来不及叫你呀!”鹿九无奈道。

“哼!”秦越拧过头, “你连三叔都来得及叫,怎么来不及叫我呢!”

小熊猫被这二货蠢得没眼看, 人家两个晚上都睡一起的,哪有什么来不及叫的!

“我原先以为姜瀛正是个狂霸龙傲天的人设, 没想到他是个痴情种子啊, ”秦越感叹,“我以后再也不对基佬有偏见了, 前面有徐书墨, 后面有姜瀛正,果然男人跟男人才是真爱。”

鹿九附和,重重点头:“那是自然。”

“秦越秦越,这边, 传给我!”足球场上正进行着热火朝天的比赛, 鹿九照例盘腿坐在围栏上,一手托着腮看秦越踢球。

那个叫徐迎迎的女孩依然到这边来收饮料瓶子, 她的额头上渗着薄汗, 鹿九递给她一瓶饮料, 友好地对她笑了笑。

经过几天相处, 徐迎迎也明白了鹿九好似把她认作了一个亲人, 对她很友好,但是也仅止于此,少年温和的笑容有一丝亲近,但绝对不是什么暧昧的情感。

她微笑着接过饮料道了句谢,鹿九摆了摆头,似乎有些高兴,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徐迎迎空了位子出来让她也坐。

秦越正和别人争抢着足球,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那个男孩忽然趁秦越不备一个手肘拐在秦越的胸肋骨上,秦越本能地捂了捂胸口,球就被抢走了。秦越气得冒火在后面穷追不舍,很快又把球铲了回来,踢足球这个运动特别容易起摩擦,不一会儿以秦越和那个男孩为首,两队少年都你推我搡起来。

鹿九觉得有趣,看得津津有味,徐迎迎不由好奇道:“你朋友和人打架,你不去帮忙吗?”

鹿九不在意地回答:“秦越今日没有血光之灾,不怕。”

徐迎迎:“......”

转眼间秦越把别人压在了地上,把刚才挨的一肘子给还了回去。

徐迎迎忍不住道:“他把别人给打了,你不去劝劝吗?”

鹿九更不在意了:“那人今日本来就有血光之灾,秦越不打他也会受伤的,不如就给秦越打,兴许还轻一点。”

徐迎迎:“......”

在此之前,徐迎迎以为鹿九就是个童话里的小王子,又漂亮又纯净,可是自此之后,她忽然才意识到古人说的话多么有道理:人不可貌相啊,鹿九是个小王子不假,可是个暗黑系的小王子啊!

这个大学里知道秦越家庭的人不多,因此两方少年这场架打得很实在,几乎没有掺杂水分。秦越是会功夫的,不一会儿他就占了上风,他也不下狠手,把人打服就停了手。

球赛是进行不下去了,秦越出了一身汗,便脱了球衣一边擦汗一边往鹿九的方向走,身后忽然响起挨揍的那个男生的大喊声:“秦越你这个不要脸的同性恋!把兔儿爷往学校带你恶不恶心!”

本来因为两队队员打架,球场边就挤满了人,男生扯足了嗓门这一通大喊几乎场边所有人都听见了。球场上男生打起来其实挺常见的,打着打着消了气谁也不会往心里去,秦越以前从不为这个就能跟谁结了仇去,但是这回他停住了脚步,目光冰冷地望着那个男生,那头发丝儿都根根直立的姿态,宣告着小秦爷此刻达到了愤怒的顶点。

鹿九回过头问徐迎迎:“什么是兔儿爷?”他想了想,举了举手里的小熊猫,继续问徐迎迎,“是说他还是说我啊?”

被秦越带到学校里的不是小熊猫就是他,也不知道哪个是兔儿爷。

徐迎迎目光复杂地看着鹿九,委婉地解释道:“就是......他的意思是说,兔儿爷是......男朋友的意思吧......”

鹿九恍然,低头对着小熊猫说:“原来说你啊,但是带你到学校有什么恶心的呢?又不吃他们家的竹子。”

徐迎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那边秦越已经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回去,把那个刚爬起来还没站稳的男生一脚又踹回了地上,转眼间二十来个男生又扭打成一团。

徐迎迎坐在一边,白洛不敢开口说话,但是他在鹿九手里拼命挣动,鹿九明白了,白洛这是想进去掺一脚,但是这里人太多啊,一个小公仔忽然暴起打架,肯定又得引起骚动了。他两手紧紧箍住白洛,背对着徐迎迎小声说:“秦越能打赢的。”

白洛细声细气地吼:“老子要去揍他!”

“不行啊,”佛系小道君鹿九安慰道,“这里人多,三哥说了我们尽量不要在人前暴露......”

“他骂咱们呢!他这话连三哥都骂进去了!”说鹿九是兔儿爷,也不连秦钊都骂进去了么!

鹿九一听就撸起袖子往球场边走。

那边秦越正打得兴起,打一拳问一句:“你骂谁是兔儿爷!”

起初那男生还嘴犟,挨一拳就回一句:“就你带来的那个小白脸!”

后来渐渐没了声儿,最后只能抱着头,眼看就要讨饶了,忽然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搭在了秦越背上把他拉了开来。

“鹿鹿,”秦越一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一边说,“你过来干嘛,这混球我来收拾!”

“他骂我三哥,我得亲自收拾。”鹿九冷冷道。

纳尼?秦越茫然地看着鹿九,他什么时候骂三叔了?

那男孩此刻已鼻青脸肿,嘴角还破了皮,鹿九仔细观察了一下,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已经应了血光之灾,那自己就不好再动手了。

于是,等到那个男生被另外两个队友搀扶着站起来,鹿九便开口说:“陈冲,生于199*年*月*日,生于京都市,长于鄞县罗河村,七岁时因为偷别人地里的西瓜被狗咬,脚踝上的牙印到现在还没消,十二岁因为聚众斗殴进过少管所……”鹿九忽然皱紧了眉头,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只有陈冲一个人能听见,“你身上居然还有人命?!”

陈冲本来因为打架而涨红的脸倏然发白,像是见鬼了一样,伸出的手哆嗦着指向鹿九:“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鹿九原本想既然这人骂了三哥,那他也得找办法骂回去,谁知一看此人命格大吃一惊,十八.九岁的年纪,居然就有人命在身,再一细看,竟是两个刚成形的胎儿,此刻正一左一右蹲坐在他肩头龇牙咧嘴,张牙舞爪。鹿九当下有些明白,看着此人的眼光便转为厌恶。

如此看来,这人的血光之灾不是应在秦越身上,只怕还有大麻烦等着他。当下鹿九便转身,不想再跟这种人做口舌之争。

但是陈冲却不让他走,他伸手要拽住鹿九,却不料扑了个空,而鹿九身形却没有半分移动,他惊讶地瞪了自己的双手半晌,看向鹿九的眼神无比愤怒惊恐:“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调查我有什么目的!”

其他同学虽然没有听到鹿九最后一句话,但是只听到前面几句也足够他们惊讶了,尤其是听到陈冲曾经进过少管所,不少人纷纷离他远了些。

鹿九只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你这个恶心的兔儿爷别他妈装神弄鬼--”

秦越气得又踹过去一脚:“你.妈的嘴巴洗不干净了是吧!再敢不干不净说一句,我今天废了你!”

鹿九皱了皱鼻子,也有些嫌恶:“这人自有恶报,别理他了。”

秦越一听就懂了鹿九的意思,不由幸灾乐祸道:“行,小爷等着看他怎么爬着来求你!”

鹿九撇了撇嘴,很想说一句帮个屁。

围观的人见他们两个自说自话,纷纷露出怪异的表情,这时陈冲跳着脚喊:“你们少他妈装神弄鬼!秦越是不是你?你找人查我?”

有同学看不过去:“你少说两句吧,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不过又骂人,人家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就是,人家明明是好朋友,非说人家是兔儿爷,哪只眼睛看见人家关系不正常了!”

“球踢得脏,嘴巴也脏,挨打不是自找的么……”

也有人小声劝:“我劝你还是别招惹秦越,听说他们家来头很大......”

连陈冲自己的队友都沉默着不说话。

陈冲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狠了,他左右张看了下,见那足球正在他脚边,此刻鹿九和秦越正转过身去,双双准备要离开,他猛地一脚踢去,足球对着鹿九的后脑勺直直飞去。

“小心!”有同学惊呼,陈冲这一脚可是用足了力道,砸到后脑勺上绝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足球堪堪撞上鹿九脑后之前,忽然打了个旋,直直又飞回来,以更迅猛的速度狠狠撞上陈冲的前额,陈冲大叫一声连退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嗷嗷”大叫。

这足球一来一去不过数秒钟,然而它的运行轨迹完全背离了物理学,这奇幻的一幕惊呆了所有围观者,鹿九连个头都没回,秦越却转身过来轻蔑地丢给陈冲一个“你这狗屎”的眼神,便拉着鹿九离开。

徐迎迎走过来担忧地问:“你们没事吧?”

“我们能有什么事,只要是跟‘人’打架,我就没输过!”秦越自豪地说,一边接过小熊猫在手心里掂了几下,“对吧,洛洛!”

这时不远处匆匆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不由分说一把拽住背向着她的徐迎迎的头发,徐迎迎惊叫了一声赶忙转过身,鹿九眼睛眯了眯,那中年妇女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慌忙甩开手,再一看她的手背上已鼓起一个红肿的包。

她低头在地上四处看了看,也没见到有什么虫蚁,恼火地啐了一口,她双手叉腰,狠狠瞪着徐迎迎,张口就骂:“死丫头我找了你半天,你跑到这里来偷懒!楼道里面全是污水你想害我被扣钱啊!”

徐迎迎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头皮,小声喊了句:“妈,我没有偷懒,我在这边收垃圾桶。”

秦越原本正要发火,一听徐迎迎喊了句妈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人家是亲母女,自己一个外人总不好管人家务事。

“赶紧跟我走!”中年妇女一手拖着徐迎迎往前走一边还不停数落她,“不好好干活在那里勾引有钱人家小孩,你还想嫁入豪门怎么地!也不照照镜子,你一个高中没读完的清洁工配得上人家大学生吗......”话语之难听根本不像一个妈能讲得出来的。

鹿九凝视着这对母女离开的背影不说话,秦越倒是越听越气:“这哪来这么多极品,好好说话能死啊!这什么当妈的......我靠我这暴脾气!鹿鹿……鹿鹿?”

“啊,”鹿九回过神,狐六的命格他虽然看不出来,但是这个中年妇女却不是狐六的妈妈,鹿九想着,要不要告诉狐六这件事呢?她真正的亲人又在哪里呢?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秦越叨叨着,“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很想帮帮徐迎迎,她跟我们也差不多大,哎,要不我们资助她读书吧,这么年轻的女孩儿整天当清洁工也太辛苦了,她妈怎么那么狠心呢......”

鹿九摇摇头:“还不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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