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到自然醒了。
起来后来找裴静深问了一下今日的进展,然后便坐到一边,看了两份文件,开始拿起笔来帮忙。
裴静深:“……”
白云潜说:“我早就知道了。”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裴静深却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是在说:我早就知道你知道我字写得很好了。
虽说知晓这事儿不好瞒,但裴静深也没想到这么快,“谁跟你提起的。”
按理说,除去他们二人,旁人应当都不知道白云潜在他跟前装字写得稀烂的事情的,就不会再提……不对,可能是提及白云潜的字,不同他的才名出众,可任谁见着那份治水攻略,都很少能再注意到字写得如何才是。
“谢展亭。”白云潜道:“先前南边水灾第一次报上来之时,他曾提起过当日朝中拿出来的是原件,后面才是传抄。”
裴静深:“……”
原来是在这里露的。
白云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静王殿下,我能问一下,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明知道我在胡乱练字,却依旧纵着,还手把手的教呢。”
裴静深没听到似的,垂眸继续看他的文件。若非白云潜同他甚是熟悉,恐怕都要被他这副冷静淡定的模样给骗到了。
他凑了过去,小小的拉开了一点儿裴静深的衣领。果不其然,里面的白色里衣已经变成了艳红色,“啧,早该给你弄这么一件衣衫的。”
白云潜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呀!”
裴静深还是没搭理他。
白云潜往旁边的桌上一坐,丝毫没有形像的歪头看过来。见他不说也不追问,随意拿着笔帮他看文件。
等这些文件差不多都看完了,才听到裴静深说:“以前在军中时,有位将军好男色,曾说如果有个可爱漂亮的男孩子坐在你身边,帮你夹菜喂酒,温声软语说着小话,那是谁都无法抵挡的。”
裴静深原本也不当回事,直到……
“可我也没给你夹过菜喂过酒呀!”白云潜惊了,他是真没干过这事儿呀!
裴静深说:“有的。”
白云潜往回回忆,的确想到过那么几次,但那都是他逗裴静深玩儿的。跟上面说的什么夹菜喂酒温声软语压根不是一回事儿。
但他不知道的是,裴静深动心还要更早。
早在他快步跑来,把仅剩的几颗荔枝放到他的手心里面,笑得甜甜的时候。或许更早在这位新王位与众不同,一叠带毒的点心吃个精光,话没说完就自个儿先睡了的时候。
有时候,开始注意一个人时,就离动心不远了。
但这不防碍白云潜听得欢喜,自己果然优秀,谁会不喜欢呢。他凑得更近了些,故作不满道:“那还给我装没事儿人。”
食指点着裴静深的胸膛,开始数他干的那些事儿……
裴静深道:“此事非比小事,我原本的准备是保持距离等到合适的时机,大家合离。”这是给原本他以为的王妃的结局,只要那人不是奔着害他来的,那么他也会尽力还他一个正常的人生。
娶妻生子,随他乐意。
但后来……
就算如此,“怎么都是要想清楚的,你父亲靖远侯那日说得没错,如果分开,就算是国公,对你也是轻而易举。”
“可我对那些没什么兴趣,只想要你。”
白云潜看着他,极为认真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后悔,但你不知道,我想得很清楚,而且考虑的远比你想的那些还要多,还要周全。”
他即决定了,自然也就不会后悔。
“倒是你。”白云潜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问道:“那天你不是没跟过去么,怎么知道我爹说了什么。”
裴静深道:“这种日子,暗卫比平时更多,不巧那里正好有,便听到了。”
白云潜当即喷笑出声,“真该让我爹来听听。”瞧瞧,特意选了个没人的地儿,但其实人家还是有人的。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介意有人把我的事拿去跟你说么?”白云潜勾唇一笑,“事无不可对人言,当然,如果不能给人知道的,他们也肯定听不到。”
真要需要保密的,白云潜肯定会用道具查一下附近有没有人,哪会那么随意。
王将军派过来的小兵来取文件的时候,一进来就感觉这边气氛暧昩,他拿了东西匆匆就走了,心说静王殿下跟王妃关系可真好。
出来路过酆无敌这边,见到这位酆小少爷今天也没有出去。也是,如今外面的百姓日子也开始步上正轨,自然也没什么孩子可以捡了。
他又瞅了两眼,发现怪不得这群孩子坐得这么端正,原来酆小少爷在教他们读书呢。
不愧是王爷跟王妃带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般。
白云潜也觉得酆无敌长进了不少,不得不说云老先生不愧是教了一辈子的书,在育人方面是极为出色。
小鬼才跟了他多久,学业比以往进步了不知道多少,再也不是那个连三字经都背不全的小鬼了。
不过这群孩子总也得找安置之所,带回京不太现实。正好趁着这次有人,不如专门给他们建个地方。反正他有钱,每年出一笔钱过来,另请人专门照看。还可以请个夫子过来教书。
这事儿传到了朝中,皇帝大觉此举甚好。
直言不必白云潜出钱,这个钱朝廷出了,还很期盼着这些人中,将来出些人才。这可是朝廷培养出来的,哪还能不忠心耿耿。
诸位大臣也是在说,这静王妃哪里来的这么些点子。这就又提起了,靖远侯究竟是怎么教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