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现在都在怀疑人生呢。
清芷也不是傻的,而且他们向来唯裴静深的命是从。至此以后也省了每天一跑,只是她又发觉一桩奇怪的事儿,就是王妃怎么好像时时刻刻嘴里都嚼着东西。
她没看错,白云潜是在吃东西。他最近又解封了一个小世界,最近的小世界解封度实在太慢,所以每解封一个就是惊喜。
新解封出来的小世界里面是一盒混装巧克力,一个特别漂亮的三层盒子装的。里面有白巧克力黑巧克力牛奶巧克力夹心的酒心的榛子的等,号称是让你享受到各种不同口味的巧克力。
巧克力如此美味,尤其还不跟樱桃荔枝似的不是要剥壳就是得吐核,自然是相当受白云潜的青昩。
别说,这巧克力的质量也是杠杠的,入口即化,口感极佳。
不能更好吃了。
他这会儿在清芷他们面前有时候也懒得太过掩饰,总归只要不被抓到太明显的把柄就是了。归根揭底还是他并不怕,被认为妖也罢,觉得他身怀巨宝也算,只要是人,就伤不了他。
神器啊,在修行界都是被众人抢夺的,那些翻手是云覆手有雨的大能们,能移山倒海的准仙人们都对他趋之若鹜,那是何等厉害,又岂是普通人类能动手害了的。
所以说他先前戏说什么冒牌货运气好他比较倒霉都是说说而以,冒牌货运气的确是挺好,毕竟不是每个人死了之后还能再借具身体重来一世的。但他的运气却显然更强,纵然过去了就是收拾烂摊子,但他有这个本事,如今所得也是数之不尽。
要真说天道待他不公,那才是丧了良心。事实上但凡能成为神器的,都是天道宠儿。
他之所以之前经历了点儿磨难,还是因为轮回镜出自魔界,欠下了些因果落到了他头上。像是莹玉剑白灿灿前辈,那可是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
果然清芷也当是不知道,一来这是小事,不在要向王爷汇报的大事之内。二来当然是卓上的确摆着些点心,她虽觉得那些点心吃得太慢,王妃嘴里时刻好像都有东西,但到底也只是怀疑,没什么证剧。
吃得差不多了,白云潜便起了身,“走,出去逛逛,午饭就不在府上吃了。”
反正今天裴静深也不回来。
秀色可餐的秀色都没了,他也没必要非得在府上吃,出去尝尝鲜也好。
静王府的厨子虽然说都不错,又有他新折腾出来的新菜,但世上的美食总是无穷无尽的,更别提就算是同一道菜,用料一样,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也是有些不同的。
家里是家里的味,店里是店里的味,就连路边摊都有其独特的风味,让人欲罢不能呢。
白云潜招了招手,带着清芷清瑶还有轻岚就出了门。京城怎么说也是南梁的国都,人多热闹生意也好,各行各业的翘楚不说齐聚京都,但也绝对不少。尤其是饮食行业,因为来往人多,客栈酒楼是甚多。
上次去的是醉霄楼,这次白云潜便换了个地方,去了一个跟醉霄楼齐名的酒楼。
他一去,立即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
这家店跟醉霄楼不同,醉霄楼二楼开始就是雅间,散座只有大堂。这家店的风景却是不错,二楼没有雅间,全是散座。而且因为地势原因,旁边就是一小片湖泊,坐在二楼窗边甚是惬意。
只有三楼有雅间,但靠湖的那边和不靠湖的价格差距也很大,当然也比别家店的要贵。
纵是如此,每日也都是供不应求。
如果没有提前来说的话,肯定是订不到的。当然,如果你的地位足够高,自然也是有人会让出位置的。
但白云潜不行,毕竟他这个静王妃虽是地位在那里,但到底是个连皇帝面儿都没见过的,可见不受宠的程度。再加上静王是什么样的人,也没人觉得会在意他,给他出头什么的,所以人家压根就都当不知道,没人露面。
好在他也不在意,直接在二楼挑了个好位置坐下,便让小二上菜。
此间酒店二楼的风景果然很是不错,这个时节望出去还能瞧见渔船,到了再过些天天冷了估计还会有戏冰的人在上面。
而且这里最出名的当然还是菜,这里的红烧狮子头可是一绝,还有东坡肉也是此店招牌,另外白云潜还点了手撕鸡,梅菜扣肉和凉拌猪耳。为了怕腻好歹是加了一道素菜,拍黄瓜。
想一想,还挺期待的。
楼上,一间雅间内。
平阳侯世子不可置信的瞧着这一幕,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白云潜。虽的确是不熟,话没说过三句,但靖远侯的儿子,还是嫡子,又不是啥鸟窝窝里面出来的,他能真没见过?但如今眼下看着,跟他以前见的真是一个人?
要说不是一个人吧,脸长得一模一样,但如果说是一个人,这变化也实在太大了些。
以往虽然也好看,但一眼望去,最先注意到的当然还是那嚣张的德性,要不就是见了他们低头哈腰讨巧献媚的模样。如今往那一坐却是贵气天成,此刻正微笑的看向外面,露出精致昳丽的侧脸,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啊!
身边的那个丫环似乎正在跟他说话,也是一脸笑容,并没有那么颐指气使。
这人……“这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吧!”平阳侯世子转身看向屋内的人:“看着总觉得变了很多,若不是清楚静王的为人,我都要觉得这是被苛责出来的。”
要不人家好好的嚣张贵公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温和可亲了?
屋内的人没有理他。
平阳侯世子也不在意,直接自己走了回来坐到那里,“我才进京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成亲后的模样,不过听说前几日轻墨在他那吃了点儿亏?玩心思没玩过。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屋内另一个人放下了茶杯,若是白云潜上来瞧一眼,就会发现这个人他也见过,姓谢,叫谢展亭。
正是那个兵部侍郎郑小伍的男妻,也是当年的状元郎。
“轻墨是跟他久了不自觉的忽视了,要你天天瞧他这副模样,看着人要吃这要喝那,爬个墙还得架梯子,也很容易忘了这是个厉害人物。”谢展亭道:“我没见过平日里面的他,只在那里南郡王府的宴会上见过一面,看着……不简单。”
平阳侯世子道:“那日的事情外面也没少传,据说就是不要脸的怼了人而以,虽没吃亏,但也没觉得多有本事。”
谢展亭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位侯府公子怕是觉得当众做出绝美诗句才叫打脸。但事实上以静王妃的名声,就算做出了好诗估计也会被人怀疑是在哪抄来背的,到时候传得更离谱。那不是打脸,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那位看起来也不像是真在意自己名声,想要刷出一个天才人设的(要是想,哪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痛快不就得了。”谢展亭道:“人生在世,总有更重要的事情。”
平阳侯世子闻言笑了,“懂懂懂,像你更重要的就是赖上人家郑侍郎,为此都没进朝堂。”
谢展亭看了他一眼,“若真一世无能,如何护得住他。”
“也是,等日后……”平阳侯世子估计是怕隔墙有耳,这话没明说,只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到时就算身为男妻,你也不是不能入主朝堂。”毕竟从龙之功,再加上确有本事,到时飞上云霄指日可待。
他们正说着,就听见下面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