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杨辰走出了天弃之地。
他没等袁。
也没想着问皇与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不关乎他。
皇有皇的打算，至于是什么打算……
杨辰现在管不着。
在天弃之地的一个深渊，杨辰感受到了魔龙和小红龙的气息，他也没多停留。
现在，他要去的是生死颠倒界。
以前，前往生死颠倒界，杨辰需要通过黑暗进入，现今，他直接撕开了空间，跨入了进去。
河，还是那条河。
过了河，便是生死颠倒界。
河面上依然停着一艘小船，还是那艘船。
船尾依旧坐着一名老者，那老者在用纸折叠纸人纸马。
不过！
杨辰才看到那名老者后，他无穷的怒火冲头。
张暗道！
在折叠纸人纸马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张暗道！
为何？
杨辰突然明白了。
当初那名撑船老者提到过张暗道，现今……
嗖！
杨辰直接上了船。
张暗道低着头，道：“过河要交钱，带钱了吗？”
“长老！”
杨辰浑身发颤。
闻声，张暗道一惊，抬头，看到是杨辰。
“杨……”
张暗道长大了嘴巴。
他看到杨辰的愤怒和激动，便笑着说道：“老夫自愿的，不用生气。”
“自愿？”
杨辰蹲下身子，看着张暗道，他吼道：“自愿失去自由？”
“对，自愿的。”
张暗道抬头看着远方，说道：“在老夫得知丹楼的毁灭主因是楼主后，老夫就心灰意冷了，要什么自由？在这里挺不错。”
“他逼你的！”杨辰喝道。
“逼？”
张暗道摇摇头，道：“阴封被限制在这里，是没有办法逼迫我的。”
“是我主动而来。”
张暗道拍了拍杨辰的肩膀，安慰说着：“所以，别怒，真是我自愿的。”
“在丹楼中，整天可以看到曾经的友人，在那里，我心迟早出问题，在这里，倒是能让我心平静。”
张暗道笑着，笑的很欣慰：“能再看到你，真的好。”
杨辰的眼睛已经充血了，通红的吓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
通往生死颠倒界的河流，可以说是黄泉。
在黄泉之中，会让人发疯的。
张暗道的笑，是真诚的笑，因为见到了杨辰，所以他在笑。
能够看到杨辰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说在之前怎么没见到您老站在圣师那边帮忙抵挡要去毁灭大道的人，原来您老被骗到了这里……”
杨辰话没说完，张暗道就喝断：“杨辰！”
“我是自愿而来的，没谁逼迫，也没人欺骗，你不要乱想。”
张暗道揉了揉杨辰的脑袋：“你现在是大圣魔教教主，教主啊，可不要如以前那样意气用事，在大圣魔教里，多听听圣师的话，我与圣师聊过一些，他是个不错的人。”
“长老，您稍等。”
杨辰的声音低沉。
他起身。
“你要做什么？”
张暗道猛然起身，抓住杨辰的肩膀，道：“你不准许过去！”
“我要过去，长老拦不住。”杨辰道。
“我不带你过河，你过不去。”张暗道说道。
“长老，您稍等，我去给您讨个说法。”
杨辰那双发红的眼睛湿润了。
“以前，都是长老在保护我，之后，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