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筱瞪大眼睛，长大嘴巴。
真可谓目瞪口呆了。
削掉一截角？
谁的角？
九幽之中，还能有谁的角？
地王的角！
眼前这男人要去削掉……
夜筱感觉思维凝固住了。
惹事……
她本性喜欢热闹，喜混乱。
刚刚还叫嚣着杨辰后悔了吗。
现在……
“后悔了？”
杨辰眉毛一挑。
夜筱看着杨辰，再看远方的两根长角。
许久之后，她指过去：“你指的是其中一根吗？”
“还有别的吗？”
杨辰问道：“九幽之中还有别的角吗？”
“你说我是来惹事的，现在就当我是来惹事的吧。”
说着，杨辰的双脚浮现出恐怖的能量波动。
咔咔咔……
两人所在的小船前方空间破碎开了。
如同玻璃一样的粉碎。
夜筱无比的震惊。
因为她知道破碎的不是空间，乃是……规则！
九幽之中的规则，地王的规则！
地王之规则，如此被破坏了？
嗖！
小船速度极快，超越了一艘又一艘小船。
速度快到惊人。
周围船上的魂根本看不清，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
当然，也听到了“咔咔咔”的规则破碎声音。
越来越近了。
长角的形状一览无余。
弯弯曲曲，毫无规则。
甚至在杨辰的耳中能听到亿万魂魄在嚎叫。
听着，令人头皮发麻。
“你真要去削掉一截角？”
原先的话，夜筱可能会不信，可能会觉得对方在吹牛。
可地王的规则就这么被破坏后，她是有些信了的。
眼前的男人实力强大，堪比真仙！
这世上居然有真仙存活……
真仙……既然是真仙那就更能明白仙王的可怕啊。
他，怎敢？
“停下！”
一声咆哮响起。
接着，上空浮现出来了一颗硕大的牛头。
抬头看去，这颗牛头几乎占据了半个天空。
无比的巨大。
这颗牛头上的两根角是笔直的，直冲天际，仿佛将天给捅出来了两个窟窿。
“你是何人！”
牛头怒喝。
“牛尊……”
夜筱惊呼了一声。
牛头上的两只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艘小船。
可是，船并没有停下。
牛头露出愤怒之色。
脑袋之下的身体生长了出来，人的形状。
一只大手里握着一把巨斧。
无比巨大的斧头。
“停！”
夜筱终于是怕了。
她拉住杨辰的胳膊，连道：“快停下！”
“后悔了？”杨辰笑着。
“你还笑……”
夜筱真的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她是喜热闹喜混乱，在这枯寂的九幽之中，她巴不得有人来惹事。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外来人，而且是来惹事的，她之前的内心兴奋的不行。
可……
她怎么能知道对方要削掉地王的长角啊。
她怎么能知道眼前男人在悄无声息间破碎了地王的规则。
她又怎么能知道直接惊动了牛尊。
牛尊……
“你知道他是谁吗？”
夜筱声音压的极底：“他是牛尊，地王最忠诚的下属，也是最强大的下属之一，地王不在，牛尊主事，你明白吗？”
“快停下！”
“让我停下来……你让我停下来？”杨辰抬头看着虚空之中的牛头人身的牛尊。
这话是说给牛尊听的，也是说给夜筱听的。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