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淹没到了大腿,几个女人想涉水过去,其中年轻少妇着急地说:“看样子这雨很难停下来的,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你们不走,我可趟水走了。”她斩钉截铁地说,夜色下年轻女人用脚试探水中的路,就那样的深一脚浅一脚,身体在水中晃荡的厉害,雨水渐渐地淹没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她依然那样坚定不移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剩下的女人们躲在饭店的门楼洞内避雨。
冯路真的有些钦佩年轻女人,遇事能够做出果断决定,结果当然不知道对与错,走掉的年轻女人虽然浑身上下湿了个透,而留下的人暂时躲过了雨淋,只有等待救援,但这也不是万全之策,早晚都要离开此处,此刻她们不得不忍受寒冷潮湿的侵袭。
冯路他浑身冷的打颤,效仿勇敢的女人走到了挨近栅栏的小屋附近,双手抓住铁栏杆身子向上窜,跳跃几下,也没有成功抓住可以借助攀爬的栏杆上端的把手处,身子好像往下坠一样的沉重,又落回到了原地,没想到自己不锻炼的身体一点也不灵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笨拙了,第一次的尝试失败了后又接下来试过几次,只要跃过去就可以抄一条近路回家,绝不能够放弃,终于抓住了攀登上去的栏杆的抓手跳了进去。
这里是某个单位的旧址,因搬迁拆除变成了一堆废墟,只是围墙还在,跳入后踩踏在瓦砾上深一脚,浅一脚朝家的方向前进,瓦砾堆积如山,遮挡了视线和前进的路线,无法看清楚另外的那扇东门是不是开着,如不开,此次行动将会前功尽弃,白白地浪费时间不说,还要原路返回,高高的围墙是无法攀越过去的。
路过还没有拆除的小门房,踩着泥潭的积水向前走,门口站着的女人发现了冯路他在黑暗中走来时的身影,她警觉地告诉屋子里人,有人跳进了栅栏并走近小屋,背影里没有看清楚她多大年纪,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称呼。
从小屋内走出来一个男人先声夺人,粗犷问道:“你要干什么去。”职业习惯。
“大路上的水很深,无法过去回家的,想借此路到对面的那条路上回家。平时冯路他注意到东门是敞开的?”冯路他想表达清楚借路的想法。
可他毫不留情地说:“退回去,不允许从这里走。”
冯路他犹豫了几分钟光景,站立在雨中和她们对峙,她们没有一丝同情心吗?也许是在这雨夜之中冯路这不速之客令她们感觉到不安或者担忧。
对峙中她们没再吱声,男的进了里屋,女人在监视。
雨下的很大,站在雨中,冯路心想走过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只要大门开着,听了她们的话只能继续留在大雨的夜晚等下去,于鼓起勇气,不管她们如何的阻拦,何况自己又不是贼的理念支撑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在犹豫地猫腰攀越堆积如山的瓦砾堆。
当视线能够看到敞开的大门时不由地欣喜若狂,精神百倍了,要是听了她们的话,冯路这一夜恐怕就会停留在寒冷的门厅里等待下去,当时又没有可以联系人的电话,于是冯路稍微直起了腰身,继续向前奋力的走去,浑身被更密集的雨淋透了。
回家后冯路的耳边回响了那男人连篇累牍的脏话,让人感觉不舒服,真的让人受不了与他在一起那么的别扭和尴尬的场面。明知道人际关系的重要,心理好像还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的感觉,人脉关系到事业的基础,没有人脉关系一切将是寸步难行,但这样的人脉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