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之间的那份理所当然,或者说长久以来,梁声都刻意没提起的那个问题,竟就这么被男人给轻易地挑开了。
“你真要穿?”
梁声忍不住抬眸看他,嗓子却有点沙哑。
“你想看就穿。”
“……”
“我已经三十多了,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该明白的我都明白,该有的需求我也都有,所以不用在我面前有所顾忌,我放的开。”
“……”
“再过会儿,可能外头的天都要亮了。”
这一句句尾带着丝不明意味的话,就这么把年轻人心底一直以来揣着的那些正人君子的想法都给一下子掀翻了。
那男士衬衫上最后一颗系扣稍微有点紧了的扣子究竟是谁解下的。
那两人压在身底下胡乱揉成一团的衣服又是怎么都掉到地上的没人知道,但总之你来我往交托一切之间,这夹杂着太多复杂爱火一晚上,到底是谁也没能休息好。
第二天早上起床,还在担心昨天发生那事的林侗来敲门。
昨晚不知道干了什么的两人挤在一张暖烘烘的床上,自然是一块瞬间都给醒了。
昨晚临睡前,终于是如愿以偿的青年亲耳听着对方在自己的耳边把关于他们俩身世的最大一个秘密告诉了他。
眼下大的那个翻了个身就仿佛没动静,好一会儿,还是自觉穿上上衣起早的梁声出去给两人拿了早点,还说了声谢了。
明明自己才是新郎官的林小二见自己发小昨天还冷冷清清的,今天就怎么看怎么神清气爽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左右想,也没找出原因也就作罢了。
这一天,是他们一块回家乡Y市参加婚礼的第七天。
至此之后,那个奇怪的外地女人也没有再出现过,两兄弟等了一个礼拜,最终带着那些钱去了一家市里接受捐款市妇幼保健院,之后又一块返回首都了。
这一年,是他们在自己家乡月市呆的最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