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郑星洲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的给解剖了。
等管家挨个介绍完他们那一长串头衔,还没等郑星洲客套几句,就被一拥而上的人包围了。
“量尺!”白发苍苍的老爷子看着似乎站都站不稳,冲过来的身姿却很矫健,声音也中气十足。
他接过徒弟递过来的量尺就是精准的一贴,报出一长串数据。
“抬手。”“撅屁股。”“抬腿。”“脚。”
等被这一通操作之后,还不如被解剖了呢,简直是活生生的砧板上的肉,任由他们上下其手。
等老爷子好不容易量完了尺寸,颤颤巍巍的走到一旁,盯着自己的纸刷刷刷的就是一通画。剩下的徒弟们还围着他七嘴八舌的询问他的日常着装喜好,色彩要求。
等他们终于散开,郑星洲稳住表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包围了。
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堆人,上来就摸他的脸。
还没等他翻脸,一个发型夸张,妆容五彩缤纷,身上装饰多到叮当响的男子,一推一拉,他不知怎么就坐在了不知道从哪来的椅子上,对方有点嫌弃的嘀咕了两句:“还行,有点可塑性。”
郑星洲头顶慢慢飘下来一个巨型器械,上面装满了各种闪闪发光的刀具和梳子。
郑星洲险些以为这是要当场给他整个容,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这个胆子。
他下手很轻,动作很快,行云流水,如同一场化妆的艺术,严格来说,这不是化妆,而是修容,对方捻着一片刀片,在他脸上轻轻刮来刮去。
郑星洲放弃了抵抗,他闭上了眼,权当自己在美容了,结果因为室内温度太过舒适,对方摸脸摸的还挺舒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他被管家唤醒的时候,整个衣帽间空荡荡的一片,他揉了揉脖子,发现脖子后面贴了个软软的靠垫,还挺舒服的。
管家微笑着道:“季老他们量完尺寸,商量完细节就回去了,大概三个工作日内会将衣服送上门来。”他稍停了下,看郑星洲面上没什么反应才接着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就餐?”
郑星洲还在回忆之前管家介绍的几个头衔,什么裁缝艺术大师,贵族制衣人,最后一位制衣大师等等,反正听着就很牛逼,常人只听说过,一般贵族压根摸不着门路,而且正常是不提供上门服务的,也就是仲家有这个能量能让人家带着徒弟来给量衣。
他在心中默默感叹了一番:“现在吧。”
走出衣帽间之前,他照了眼镜子,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呆了,之前的原身对自己的脸也算上心,但现在的他,模样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却能让看见的人一眼看出,他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