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真的很顽强。
严雪迟也从一开始想方设法的把这个小生命送走,到渐渐地接受他的存在,甚至最近已经能偶尔感受到他在动。
当然,这些事情,这个“罪魁祸首”一点点都不知道。
自始至终承担的人都只有他一个。
“想装作现在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他来的吗?”严雪迟这才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兰瑟,“想把他投入到培养皿里供你使用?我要是不愿意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明明是怒吼,但吼到最后,眼梢却是已经先一步不争气的红了。
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甲都掐白了。
却还是克制不住颤抖。
“我就在这儿,朝我开槍啊!”
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吼叫,卑微且落魄。
只要和他一讲话,心中就莫名泛酸,喉咙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
情绪根本不受控制。
兰瑟没有为这些失礼的行为而生气。
只是想伸手去抱抱他,和以前一样,去好言好语哄着,去尽心疼爱。
不敢想象分别期间,对方经历了多少事情。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手伸到一半,却是眼睁睁看着他躲开了,后半句话也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像受惊吓的猫儿一样。
“先别激动,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