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难受。
这种事情哪儿是能被迫中断的。
当然,这种“难受”严雪迟并不会说出口,稍微清醒些的时候更是不敢去请求什么。
基本收拾好之后,兰瑟又俯下身,几乎是贴在他耳边,抿着耳垂说道,“谢谢严先生给予我美好的夜晚,我先行一步了。”
“以后来日方长。”
见着兰瑟真打算这么走了,严雪迟才有些着急的开了口,“等等。”
“怎么了。”
“领带。”
“嗯?”
“领带还捆在我手上,解开再走。”
天色几近大亮的时候,严雪迟才从病房里钻了出来。
那件不合身的白衬衫依旧穿在身上。
上面的气息也是如影随形一般,走到哪儿都能闻得见。
不过倒是掩盖住了身上原本信息素的味道,哪怕是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也能安全不少。
接下来的工作也不过是清点遗体,和安排燃烧遗体。
战区不比安京星,有专门的火化或者冰冻设备。
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式,将这些残垣断壁烧成灰烬,以防瘟疫传播。
基本安顿好之后,严雪迟见着手环上的指示灯亮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