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刚才还握紧的拳头,不知何时鬼使神差的松开了,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
“监听的原因我暂时也不清楚。如果严先生需要调查,我会尽肯能帮忙。”兰瑟说完之后端起来茶几上的水灌了两口。
“刚才冲动了,不好意思。”这番话有几分可信度严雪迟不知道,但很微妙的是,哪怕理智上觉得可疑,但内心已经先一步接受了这套措辞。
“无妨,不过既然知道自己冲动了,就把刚才弄乱的现场收拾好。”
严雪迟自知理亏,默默地将茶几上被碰倒的东西重新扶好。
“不是让你收拾桌子。”兰瑟说完之后,将目光转向了自己领口,和胸膛前被他抓乱的那块儿衣料。
以及那条已经散架的领带。
“没有熨斗,只能麻烦严先生用手了。”
严雪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反应来,所谓“弄乱的现场”指的是什么。
犹豫了好一会儿,严雪迟才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但头却是一直低着的。大概因为对面的目光过分灼热,以至于不敢直视。
指尖隔着衬衫,触碰到心口前的时候,严雪迟能清晰的感觉到里面快的过分的心跳。
和炽热的温度。
以及肌肉的力量。
兰瑟没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节骨分明的手指在自己心口前,来来回回,试图将刚才弄出来的褶皱抚平。
令人想入非非的动作,和双手,居然难得的听话。
看到这儿,不禁眯起眼睛,似乎在想什么更加危险的事情。
手伸到领带上的时候,严雪迟迟疑了。
领带这种事情,严雪迟只会给自己打,给别人就不行了。
“抱歉,我不太会给别人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