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家认为,爱情的本质通常有三种形态:生理、心理和伦理。”翁达晞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人,平叙的语调很让人放松,“伦理浅显的流于表面关爱,只有产生情爱和性/爱机制下的冲动,人体才会分泌多巴胺和荷尔蒙的物质。”
“既然你不喜欢唐郁,那就属于伦理表层,为何还能对她产生性/欲呢?”
翁旭有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他们会坐在这种严肃的地方,谈论颇具隐晦的话题?对方还说的那么自然轻飘,就像喝水吃饭那样平常。
他骄奢淫逸惯了,在外人面前放荡不羁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面对翁达晞,却多了一丝丝难言的羞涩。就好比高中生早恋,被老师家长发现后的忐忑、尴尬。
他摩挲着手铐上的金属铁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翁达晞对他的缄默不言多了份耐心,故意说:“据我了解,你不是个滥情的人。前段时间还为了某女星要跟东浦分局的苏法医大打出手。怎么?睡不到女神,就肖想她的助理了?”
翁旭:“......”我要掐死你这个贱鸟,你还有脸说。
李湛被迫吃了一个瓜,非常八卦的问了句:“苏主任是你情敌啊?原来他喜欢女明星,真看不出来他好这口。”
翁达晞:“........”
你就知道他好这口了?
“我是喜欢靳婧不假,但也不代表是个女人我就要,唐郁那种没胸没屁股的我更懒的多看一眼。”翁旭越说越没底气,不自然道:“我是被她酒后强/奸的,这不是明摆着的诬陷吗。”
李湛觉得这哥们儿八成是个精神病,人家姑娘都被他玷污跳楼了,他愣说他是被强/奸的,说出去连鬼都不信。
翁达晞见他终于有开口的迹象,接话道:“完全的醉酒意识会打乱人体的激素水平,你连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实行犯罪。”他拿出10.12的卷宗,说:“你的审讯记录上明确写着,最后一眼看到的人是靳婧,我可以认为,你当时是半清醒状态吗?”
翁旭被他前半句说的老脸一红,吊着眉眼哼声道:“嗯,是有这么回事儿。”
李湛问:“你把唐郁当成了靳婧,所以对她实行了不轨?”
“放你的屁,老子又不傻。”
李湛被他的爆粗气的捏了下拳头,发出“咔”的响声。
翁达晞怕他和江洵一样,不分场合的动手,忙不迭道:“说说当晚的情况,把你记得的所有事都告诉我,要一字不漏。”
翁旭瞟了眼李湛,对着翁达晞道:“给我倒杯水,要冰的。”
还挑三拣四,李湛真的想揍他了。
翁达晞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拿来瓶维恩(veen)放在他面前。
翁旭捏着瓶盖奇异道:“刑侦队还喝的起veen,真是贪污腐败啊。”他这张贱嘴如果能少说点话,也不至于隔三差五的上头版头条。
在李湛即将要动手的刹那,翁达晞掐着点说:“闭嘴,从你后备箱拿来的。”
“哦。”翁旭看了他一眼,嘀咕了句:“你还想得挺周到。”
翁达晞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别磨叽。
“杀青宴那晚,我和几位导演,编剧喝了两杯,他们提议晚上去酒吧再疯一轮,我拒绝了。”翁旭努力回忆着:“那天我看靳婧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就上楼去找她。”
如果不是为了靳婧,那晚他根本不会出席酒会。整个晚上,他的心思都放在对方身上,见她脸色苍白,匆匆离场。他便撇开众人,去酒店住房部找她。为了表示对女神的关切之心,他还特地买了点感冒药,给她送了上去。
“当时给我开门的是唐郁,见我来了,她就去了隔壁。”
“你和靳婧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
“嗯.....没错。”
“你们在一起呆了多久?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翁旭支支吾吾道:“她感冒了,我....我就给她泡了药,看她喝完睡下后....我就离开了。”
翁达晞一手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淡淡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干了坏事,说话就是这个频率。”他对着李湛问道:“我们常人一般称这种情况叫什么?”
李湛转着笔配合道:“心虚呗,还能是啥。”
翁旭:“.......”
“我跟她表白了。”翁旭扯着嗓子,好像这样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勇气,“她说酒店里人多眼杂,被拍到就不好了。让我先回自己房间,等半夜人少了再来找我。”
“所以,你给她开的门?”
“我走的时候把房卡留给她了,又问服务台拿了张副卡。”
翁达晞与李湛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卷宗里并没有记录这条关键线索,你们刑警队办事够糙的。
李湛:“......”
“她什么时候进的你房间?还记得吗?”翁达晞问。
“不记得了,我等了她很久,撑不住就眯了会儿。”
翁达晞对他挤牙膏式的回答失去了耐心,直接问:“你跟她做了吗?”
“做了。”
***
苏源邑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他的小娇妻,最后,还是从江洵嘴里得知,翁达晞叛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