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
这一切都有了眉目,闰华先是得罪了上层,再到程楠被撤换了资格。两人矛盾尚未解开之前,被经纪人尤加叫到了西京百货,在人满为患的商场里闰华遭到了刺杀,凶手最后拿走了关键性证据“相机。”
那么,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是为了相机而来。拿走的相机里究竟拍到了什么,非要置闰华于死地?和他得罪的高层,是不是有间接联系?
这一个个疑问,像个九连环。能找出其中一个关节,后面都能迎刃而解了。
程楠闭口不谈的态度,与其说逃避,不如说无知。如果不是她,闰华可能并不会死,她在里面起了推波助澜的效果,所以才会临近崩溃。
而真正的凶手一箭双雕,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引诱闰华踏进事先准备好的区域,动手击杀。把一切罪证推给程楠,自己消失在人群中,好一招今蝉蜕壳。
在程频的陈述中,凶手的影子慢慢浮现,刑北南大致有个轮廓,这个人就是模特经纪人:尤加。
女性,作案动机不明。
江洵和刑北南快马加鞭的去办拘捕证,以防夜长梦多。
而同一时刻
波特曼温泉酒店,28层的窗台上飘落下一个红色身影,犹如断了线的纸风筝,顺着地心引力垂直落地。片刻后,惊起地面一楼刺耳的惨叫。
—
夕阳西下,一块块火烧云层次分明,铺叠在华城上空。晚风裹着秋日的凉意,随着暮色蔼蔼浸染在人间尘世。
苏源邑姿势闲暇的靠站在窗边,耳朵上贴着手机,笑的一脸□□。
大洋彼岸的另一头,翁达晞对着一桌子铺陈的案卷,目光不停。还得分出心神来应付着对面人的糖衣炮弹,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工作效率。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这都过去几天了,事情还没办完吗?”电话里的人逼叨逼叨绕不开这两句话,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翁达晞:“苏源邑,能歇歇吗?一天催八遍你累不累?”
苏源邑:“不累。我望眼欲穿,你冷漠无情,我哭断伤心泪。”
翁达晞:“......”果然异地是感情的杀手,他信了。
“你行行好,别在摧残我的耳朵了,能不能说点别的?”
苏源邑温柔道:“我想你了。”
刚还聒噪诉苦的人,突然一本正经的温柔下来,给谁都承受不住。
翁达晞眼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被爱的丘比特一剑击中,回了句:“me too!”
苏源邑诱惑他,轻声问:“那我去找你好不?想和你手牵手肩并肩,一起漫步在哈德森河公园,看新泽西的夜景。”
“你不要上班了吗?苏主任。”翁达晞的浪漫细胞捉襟见肘,煞风景的打断了他。
苏源邑不假思索道:“我有年假。”还是攒了好几年的,像82年的拉菲,非常具有年代感。
翁达晞可不想听他满嘴跑火车,自然的偏移了话题:“案子不管了吗?还有闲心在这和我扯淡。”
苏源邑不满,抗议道:“能不能体谅一下你的男朋友,接个吻要赶飞机,现在打个电话都要计时了吗?这日子过的真是水深火热。”
“唔,那是挺可怜。”翁达晞的同理心被暂时调出来征用片刻,说完这句又扔进了旮旯里。
苏源邑趁机道:“那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翁达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怔了十秒后,说了句:“有。”
苏源邑兴奋,侧耳倾听接下来的情话,还没等他高兴完,对面人的声调突然变了。
翁达晞把手机听筒对着唇边,一字一句的说道:“猜我发现了什么?你肯定想不到...”
苏源邑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望向了门边朝他逆着光走来的刑北南。
以刑北南平常的作风,是不会在人打电话的时候出言制止的。但今天事出紧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离苏源邑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苏主任,刚接到报案,波特曼温泉酒店疑似有人坠亡,系他杀。”他顿了顿,盯着他手中还在保持通话的手机,踌躇道:“嫌犯当场被控制住了,他扬言要见一个人。”
苏源邑迟疑道:“见谁?”
刑北南:“翁—达—晞。”
苏源邑猛吸一口凉气,一股不好的预感扑面而来,追问道:“嫌犯是谁?”
“翁达晞的弟弟,翁旭。”
远在另一头的翁达晞顺着电网线听清了两人所有对话,手里的案卷被捏的卷起了边,透过手机传达出他此刻的心情。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