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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下(1 / 2)

这是家里第一次接待小朋友客人, 元臻臻很兴奋, 请花店在自家草坪上扎了花棚, 准备好烧烤架和野餐花桌,像过节一样布置得漂漂亮亮。

她没有被告知真相,宿焕和易焰都觉得:儿子突然变成小叔, 恐怕是一个母亲难以接受的事, 日后的相处也会很尴尬。

只能尽量不露出马脚了。

到了聚会那日,易焰被妈妈打扮得帅帅气气的, 站在家门口迎接他的小同学们。

几个孩子说说笑笑地走进来,见到元臻臻,俱是一愣,随后就高兴地围上来,叽叽喳喳地和她打招呼。

元臻臻童心未泯,很快就和孩子们玩到一块儿去了,宿焕离得很远都能听到他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他走过去搂住妻子的肩膀:“你不是说要给孩子们烤小蛋糕的吗?”

“对哦!差点忘了!”元臻臻一拍脑袋:“晏晏你先陪朋友们玩哈, 妈妈去厨房里烤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

易焰表情真挚地点头:“谢谢妈妈!”——乖巧听话的样子引得周围几人一阵窃笑。

支开她,当然是为了方便宿焕和将军们叙旧, 可惜六人都是儿童身体,无法喝酒,否则大约要不醉不归了。

宿焕坐下来, 给每个人倒上饮料, 孩子们脸上嬉笑的表情都消失了, 变成了远超年龄的严肃和认真。

元臻臻端着香喷喷的蛋糕回来的时候, 发现几个小孩眼睛都红红的, 像哭过一样。她还没开口,宿焕先扬了扬准备好的童话书:“刚才讲了一个特别感人的故事,他们都听哭了。”

元臻臻瞪了他一眼,开心日子,你讲这种故事干什么。

晚上,她趴在宿焕怀里,说今天来的小客人里,有个漂亮小姑娘(萧善)特别喜欢粘着她。宿焕吻住爱妻,把她压到身下:“那我们再生个女儿好不好?”

暧昧的灯光下,美人水眸潋滟,秀色可餐。两人躺在沙发上交颈缠绵,没想到早已睡觉的易焰突然打开房门走出来,揉着眼睛去上厕所。乍一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呆滞地站了两秒钟,转身窜回自己卧室,砰的一声关紧房门!

元臻臻羞恼地捶了宿焕一记:“叫你浪!被儿子看到了多不好!”

宿焕盯着瑟瑟发抖的儿童房门,阴沉着脸不说话。在表弟重生的喜悦渐渐淡去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被遗忘已久的事:

阿焰是不是曾经喜欢过臻臻?

***

元臻臻最近慢慢发现,晏晏开始疏远自己了。

他再也不会抱着她的脖子,让她偷偷给他吃巧克力。也不会在爸爸出差的晚上,拖着小被子来房里央求她给自己讲故事。

他变得安静而沉默,乖巧而守礼,连玩玩具也是一个人琢磨,基本没有麻烦父母的时候。

对于母亲的照顾和帮助,他总会客客气气地道谢。可一旦元臻臻对他做出什么亲密举动,他就立刻唯恐避之不及地躲开。

元臻臻心塞不已:宝贝儿怎么这样了呢?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他不开心了吗?

宿焕抱着她安抚:“是儿子大了,知道不能和妈妈撒娇了。”

元臻臻:大?他才五岁好吗?

不过她忧愁了没多久,就没有心思继续了,因为她怀孕了。

孕前期反应纷至沓来,元臻臻什么都吃不下,还吐个不停,走两步路就腰酸背痛。宿焕把工作搬到了家里,没日没夜地陪伴伺候,也只能稍稍缓解她的难受。

夫妻俩不再有精力照顾儿子,于是宿焕顺水推舟地给易焰办了转学,送去了离岳父母家更近的幼儿园,让岳父母照顾他。

元臻臻很舍不得,把儿子单独叫到面前,问他愿不愿意去外公外婆家住一段时间?

易焰望着她憔悴的面容,点点头:“妈妈太辛苦了,晏晏也想外公外婆了。”

他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叫元臻臻妈妈了。

在宿焕再三保证,周末会接晏晏回来住之后,元臻臻只好含泪送走了儿子。

周一早晨,宿焕亲自送易焰去新幼儿园报到,晚上再由岳父母派司机去接他放学。

两个男人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等开到幼儿园门口,宿焕帮儿子把行李箱提下车,让他自己进去。

易焰沉默一瞬,叹了口气:“你好好陪她,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宿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不是你妈妈。”

她是你大嫂。

易焰明白他的意思。从那晚他撞破两人的亲密开始,他就预感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宿焕不会允许身边存在任何威胁,哪怕这个威胁小得几乎不可能发生。

元臻臻以为儿子只是在她孕期时暂住到父母家去,但等她生下小女儿,出了月子,儿子依然没能回家长住,因为他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宿焕决定送他去寄宿制国际学校,还是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其实这样的安排很合适,元臻臻可以全身心地抚育女儿,晏晏周末回来,和母亲说几句话,陪小妹妹玩一会儿,就乖乖地拿着作业去书房找宿焕了。

易焰很喜欢小妹妹,他在黎朝只有堂姐妹,并没有胞妹,所以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疼爱至极,无论她怎么捣蛋,他都笑眯眯的。

少年很快迎来了青春期,虽然他的灵魂已经是个老妖怪了,但中二的身体还是免不了产生了洪荒之力。偶尔控制不住情绪和一家之主宿焕起冲突,总是元臻臻和小女儿夹在中间做和事佬,一个吻住老公,一个抱住亲哥,撒娇发嗲,卖萌打滚,才能把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分开。

有一次闹得实在太凶,易焰直接摔门而去,在街头花坛边呆呆地坐到了凌晨,直到一位银丝染鬓的老先生开车路过,无意中看见他。

他停车放下车窗:“晏晏?”

易焰抬起头,微微一怔:“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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