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乐子修是真的累到了,打从上了飞机坐定开始,他脑袋一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还咂了咂嘴巴,哈喇子乱流,毫无形象可言。
只留秦时钺一个人坐着干瞪眼,时而拿纸巾给他擦口水,时而把滑落下来的小毛毯往上提一提。
唉~好不容易得来的独处机会呀,回去又得训练了,啧啧。
展翅飞翔的大客机划破云层,逐渐趋于平稳。秦时钺无聊的拿着水杯望着窗外,脑子里回放着乐子修唱歌时的情形。
想到出神之际,外面的云朵竟成了天然投影布,放映着他想象中的乐子修一字一句发声的画面,简直见了鬼哦。
他可能也需要休息了。
休息个屁……一堆事儿在等着,比赛要训练,公司也要上心,小家伙卿卿要照顾,哪一个都不省心。
说起公司,什么时候去美国呢,游戏总不能一直打下去,他志不在此。
跨国处理公司事务总不是正经办法,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就是最大阻碍,还是在那边方便一点。
问题是小乐乐这边也不敢问能不能行,他现在是真的怕把小家伙吓到,就像小猫有应激反应一样,走一步看一步吧,最好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有。
他初始打算是再打一次世界赛,可以的话再来个很俗套的以冠军戒指求婚……还是稳妥点来吧,第一年狗屎运之后就别想太美,不能乱立flag。
难办,脑壳痛。
所以,小家伙目前对他是什么感觉?
秦时钺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多想,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他现在在小孩儿的心里绝不会仅仅是哥哥这个单一角色了。
护在手心里的小孩儿总会有长大了的一天,情窦初开含苞待放的男孩儿最是诱人了。就拿现在动不动就脸红这种现象来说,总该有点暧昧的想法了吧……?
有想法就是好事儿,这玩意儿,四舍五入就是两人在一起了,再四舍五入就是两人领证了,再四舍五入,那就是婚礼现场了!再四舍五入,那就是洞房花烛了!
秦时钺晃了晃自己脑袋,企图把“变态”想法给甩出去,但是好像没有成功……
啊啊啊啊~他想放声咆哮,他想手舞足蹈,他想引吭高歌。
秦某人费尽洪荒之力抑制住了自己躁动的内心,像一个怪蜀季一样笑盈盈地看着身旁的宝贝,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同志加油。
乐子修非常能干,一觉睡到了飞机降落,直到取出行李来还是迷迷糊糊的,都不怕摔跤被绊倒什么的,心真大。
秦时钺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外套不由分说给小瞌睡虫披上,“外面气温不高,小心着凉了,尤其刚睡醒。”
这次秦时钺买到了虹桥机场的票,而且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乐子修舒舒服服又睡了一个短暂的回笼觉,直到车停到了车库里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秦时钺看着容光焕发的乐子修心痒难耐,借着帮他解安全带的机会,看准时机,用手背蹭了一把他放在身侧的左手。
惹得乐子修触电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还欲盖弥彰地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