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带下去,杖毙!不得有误!”陈贵嫔沉声说道。
林长峰二话不说,一挥手,禁卫军立刻将二人拖了下去。
待月和那太监拼命挣扎,想要活命,却根本挣脱不了。陈贵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就这么被拖走,心中痛极恨极。
宣绿华眼看无事了,便微笑着,将陈贵嫔和薛昭仪丢在了后面,坐着轿辇回宫了。
一进芳仪宫,宣绿华来不及回正殿,直接去了沈贵人的屋子。
“今日,是不是你闯了祸?”宣绿华沉着脸问道。
沈贵人原本还笑着,觉得今日之事有趣,可是看着宣绿华的脸色,便知此事一点也不好笑,她起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宣绿华长吁一口气,好险,若不是自己警觉,又有万公公和长沙王相助,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万幸,万幸!沈贵人,这样的幸运不会再有一次了,你知道吗?待月和那个前朝掌事太监已经被杖毙了,如果是你和他在现场,那就不止是杖毙这么简单,沈家和宣家,全都会因为你们二人而死于非命!”宣绿华厉声斥道。
沈贵人低着头,不敢多说。
“罢了,此事已经过去,这是个教训,以后,你要加倍小心,衣服也无需再做了!只要你管束好自己,便是对他最大的好了!”宣绿华还在气恼之中,说话也格外严厉。
沈贵人一直不作声,直到宣绿华要走了,才带着哭腔说道:“我自是知道,可是,每一日在这个宫里,我还不如死了!”
唉,宣绿华长叹一声,出了屋门。
第二日,宫里便恢复了平静,待月和那个太监的尸身运了出去火化。可是,宫里有关沈贵人的流言却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有鼻子有眼了。
这都是陈贵嫔和薛昭仪搞的鬼,宣绿华不能说什么,因为越是针对这些流言采取行动,就会越让流言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过了冬至,天气更加冷了,宣绿华的身子也越来越重,腿脚都浮肿了,走起路来,酸胀难耐,她索性待在宫里哪里也不去了。
沈贵人这些日子都很老实,每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自己屋子里,要么就是来宣绿华这里陪着,她害怕连累宣子君和自己的家人。
前朝,宣子君的伤势也基本恢复了,可是皇上还是担心,不让他回自己家去,免得又有人要暗中下黑手。
一切似乎都是平安无事,可是,皇上却病倒了。
皇上的病,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汾阳王。
小寒那天,皇上按照惯例,朝会结束之后,从前朝去长乐宫给太后问安,眼看都快到了,却在一个池塘边看到了正在玩耍的汾阳王。
池塘靠着竹林,大雪盖住了池塘,只在岸边露出了厚厚的冰,白雪翠竹,分外耀眼。
汾阳王看见皇上,立刻招手,喊道:“皇上,皇上,快来看,这个冰块里面有字!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