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匆匆告别,云燕赶紧回到了临华院中。
一听云燕方才的“偶遇”,宣绿华就笑了。
“美人,这些日子,宫里都在传这个立后密折的事,还都说美人仗着皇上宠爱,干预朝政,大家都很好奇那个密折到底是谁递上去的,有好多说法。”云燕说道。
“是啊,很多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动了立后的心思,可是,说的人多,真的打听到咱们这里的,也只有白宝林和文才人两个。蓝采女和徐采女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宣绿华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他们也只是听听,从来不打听,好像也不怎么关心。”云燕说道。
宣绿华断定:“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要找的人,就是文才人和白宝林中的一个。”
是夜,下了一夜的大雨,乾元宫的东北角一个屋檐塌落了,当时,整个乾元宫都听到一声巨响。
皇上震惊不已,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冒着风雨,带着人亲去现场,发现是年久失修,斜梁断裂所致,并无什么刺客,这才回去。
可是,一场大风雨淋了下来,皇上又病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可昨夜之事穿得风风雨雨,还有人说什么是雷击,天降警示,皇上这才病倒,总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宣绿华早请安后,便来到了乾元宫探望皇上。一见面,便把这两日自己这边的事一一说给了皇上。
皇上听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些,和朕当初的猜测差不多。文才人看起来身世简单,可太过突出,朕总是不放心,白宝林,太后几次青睐于她,更让人怀疑。倒是蓝采女,天真烂漫,心无城府,年纪太小,确实不像,还有徐采女,更是个没嘴的闷葫芦,若不是当年她被薛氏责罚,朕几乎都想不起这个人了。”
宣绿华道:“臣妾也是这么感觉。那皇上要找个机会,试他们一试。不过,如果真是太后的眼线,皇上打算怎么处理呢?”
皇上淡然说道:“不管是文氏,还是白氏,朕都不会怎么处理,就是好好养着,让她别生事就行了。”
宣绿华松了口气,真心地为皇上这个决定叫好,说道:“皇上仁德,臣妾敬服。”
皇上苦笑一声:“朕是不想和太后把关系搞僵,不然……”说了一半,不说了。
宣绿华有些黯然,可仔细一想,如果是自己的最信赖的父亲母亲,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监视自己,那她会如何想呢?只怕也会惶恐、失望甚至感觉被背叛吧,更何况,他是皇帝,坐在一个天下人都在窥视着的高位上。
宣绿华能够理解皇上的不得已,虽然她颇有些不认同那个“不然”二字后面的话。
“既然他们做在前头,那朕就要引蛇出洞了!”皇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峻。
“谁?!”宣绿华突然看见窗外似乎有什么晃了一下,立刻警惕起来。
可是窗外没有声音。宣绿华看了皇上一眼,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四下里芭蕉叶子微微晃悠,并无声音。
“侍卫!侍卫!”宣绿华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