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色极度难看起来,都不吭声,这句话,可都是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文宝林起身说道:“多谢贵人关怀,嫔妾实在不敢与各位娘娘比肩,只求能够侍奉皇上太后,侍奉贵妃和各位姐姐,不要出差错就好,还请各位娘娘多提点,如嫔妾有不当之处,不吝赐教!”
这话说得极是谦卑,可是众人的脸色却没有见好。
沈宝林眼看着陈贵人这几句话,听起来似乎是在为着文宝林好,可每一句都能让众嫔妃恨极文宝林,这说话的技巧和心机,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真是厉害。
往日里,小瞧她了!沈宝林和谢贵嫔皆是这种感觉。
薛贵嫔懒洋洋地用茶杯盖拨弄着茶水,问道:“徐采女,听说你是山东人氏,那你千里迢迢来到宫中,在京城可有亲眷啊?若是有,也能照应着些。”
徐采女赶紧起身,说道:“回禀娘娘,并没有亲眷。”
“没有亲眷?”薛贵嫔笑了,却转头意味深长地瞧了沈宝林一眼,回头,又对着徐采女说,“真没有啊?那可是有些不便呢。不过也不要紧,日后你在绫绮宫,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本宫就是了。本宫虽不像谢贵嫔那般贤良淑德好性子,但只要你不起外心,本宫必然护着你!”
徐采女连忙称是,谢过。
薛贵嫔话锋一转,又说:“可若是胳膊肘朝外拐,吃里扒外忘恩负义,本宫也绝对饶不了她!”
薛贵嫔眼中的凶光不但把徐采女吓了一跳,也把冯美人给看得心中一寒。
贵妃开口了:“薛贵嫔就是个爱说笑的,各位妹妹初来乍到,别被她唬住了,她其实性子爽直干脆,本宫最是知道的,你们不必害怕。”
众人一时都假笑起来。
早请安结束,薛贵嫔带着沈宝林和白采女,闷着头往绫绮宫赶。
薛贵嫔心里憋着一肚子气,一想到徐采女,她就心头冒火。
薛贵嫔对贵妃硬把这个容色不甚出众的徐采女塞到自己宫里,很不满意,她中意的是文宝林,那般人才,才能引来皇上,自己也能借点光,这个徐采女算个什么?又不是自己选出来的,有何用?
沈宝林留了个心眼,让家人费尽力气,花了不少钱财,悄悄地在外面打听了,这一查,发现了问题。
徐采女的母家在山东不算什么望族,只是个退了原籍的破落军官之后,而这个军官,竟然曾经在王怀勇大将军父亲的手下当过差,徐家和王家也算是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