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真的倒了一壶茶来,茶色极淡,却有种树叶抽芽的芬芳。
皇上喝了,只觉得从未喝过这样的味道,虽比不得那些名茶,却格外有种清新之味。
“这是什么茶?朕居然喝不出来,定然是珍稀之物吧!”
“什么珍稀之物啊!这是奴婢春日里采摘了太液池边的香樟树的嫩芽,晒干了当茶叶喝。这东西虽然简陋,没人把它当正经茶叶,可是香气清新,还能治祛风,除湿,止痛,比那些名茶还要管用呢!”
竹香说起这些来,干脆爽利,活泼可爱,皇上心中一动,便道:“你再斟一杯,让朕细细品品。”
竹香倒了一杯,刚刚要捧到皇上面前,谁知皇上一下子擒住了竹香的手腕,竹香想挣扎开,可哪里是皇上的对手,皇上控制着竹香,享受着这种征服的快感,就着她的手,喝了那杯茶。
靠近了竹香,越发能感觉到那种诱人的甜香,皇上沉醉其中,一把将竹香揽在了怀中,竹香一声娇喘,瘫在皇上的怀里,二人搂着,慢慢退入了内室,倒在了帷幔之后。
皇上只觉得竹香遍体娇柔,媚若无骨,一时间意趣大动,而竹香也曲意逢迎,竭尽所能。
一番云雨之后,二人在宣绿华昔日的床铺上,躺倒了,皇上累了,也尽兴了,就好像当初睡在宣绿华身边一样,安然沉入梦乡。冰晨玉珠的香味,慢慢淡了,散了,而屋里茉莉花的气味,却越来越浓郁,让人几乎再也闻不到其他气味了。
十一月,冬至节气到了,这是一年的大节日。按照以往的规矩,上午,皇上太后会带着后妃皇子公主在奉先殿祭拜祖宗,傍晚,皇后都要举行宫宴,邀请皇上太后和各宫嫔妃在仙居宫里宴饮,热闹非凡。
可是今年,上午阖宫在奉先殿拜完祖先,傍晚,皇后便称病,不再出来,宫宴也就由贵妃主持,在凝华宫举行了。太后也说身子不好,不参加,谢贵嫔也懒懒的,推说公主哭闹,不便前来,于是,便只有皇上贵妃带着众嫔妃饮宴了。
凝华宫里热闹,可是静安宫里就冷清了。他们也有饺子吃,不过都是粗劣之物,从膳房送到静安宫门口,冷风一吹,都凉了,吃下肚越发觉得冷,勉强混个肚饱罢了。
宣绿华和云燕吃了这所谓的饺子,把碗筷等物放回到门口,正要离开,却听得门外有人说话。
“各位大爷,可怜老身从尚服局那么远赶过来,就是想送点饺子,老身这样的老骨头了,能有什么本事,难道还能劫狱不成?你们就行行好,略松松,我就见个面,送个饺子,说个话便走,可好?”
“去去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冷宫!除了皇后,还没人敢进来呢!我们凭什么帮你开那个窗口?凭什么帮你叫人?”
“宣才人,云燕!宣才人,云燕!”外面那人眼看没有办法,索性大喊起来。
宣绿华立刻听出来了,这不是尚服局的卢尚宫吗?她怎么来了?还送饺子?宣绿华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心中感动,急忙赶过去。
门外,卢尚宫还在和侍卫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