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薛贵嫔听了心里无比受用,可是后面的话,却有点刺心,虽然她和贵妃交好,可是在这个时候,太后还让自己向贵妃学,真是有点闹心了。学什么?无子,无宠,也就是家世显赫罢了,可现在是自己的父亲为国出征,是自己的堂兄为国捐躯,有她王家什么事?
谢贵嫔嘴上应承着,可心中却憋着一股气。
皇上看了看晋阳郡王,发现这孩子好像又瘦了些,郁郁寡欢的样子,便问道:“世阳,这是功课太紧了吗?”
晋阳郡王赶紧起身,说道:“回禀皇上,功课不紧。”
太后忙说道:“这孩子小,还没适应京城的气候呢,过过就好了。前几日,剑南王还给哀家来了个折子,询问孩子的情况呢,哀家回复他一切都好了。对了,那个长沙王如何了?哀家许久都没见到那孩子了,现在他在做什么?今年有几岁了?”
皇上说道:“长沙王十二岁了,都在百福宫住着呢,平时就在弘文馆里。”
“弘文馆?汾阳王和晋阳郡王也在那里,那他们岂不是常常见面,这倒好,三个孩子聚在一起,热闹些,不会太孤单。不过,弘文馆里的孩子太少了,算算宗室的其他孩子,也不过十几个人,皇帝,你也该把心思多放在后宫里了,虽然政事重要,可是没有子嗣,那些宗室老人,难免说三道四啊!”
皇上听太后如此说,脸上一红。没有子嗣,这是他的心病,也是软肋。
“连谨怀公主都有了身孕,哀家是真羡慕啊。你看看,你姐姐,盛华公主比谨怀大了不少,如今都三十出头了,驸马死了,也没个孩子,如今还是一个人,哀家真是担心死了。你们姐弟,都不让哀家省心,倒还不如汾阳王!”太后皱着眉,叹着气,怜爱地看了看汾阳王。
一提到盛华公主,皇上也不好说什么了。盛华公主的前驸马死得不明不白,谁还敢娶她?再说了,公主府里的那个控鹤府,远近驰名,公主哪里还需要夫君啊。当然,这些话,他不能和太后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
这顿午膳,每个人都是揣着心思,都没吃好。
用罢午膳,皇上便带着薛贵嫔告退了,这一走,自然就是去了绫绮宫。
承香台里,谨怀公主来了。
宣绿华一听闻谨怀公主来访,立刻就忙碌起来,又是备茶备点心,又是着人打扫观景台。公主进了屋里,二人互相行礼问安好,宣绿华看着谨怀公主的腰身,谨怀公主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才人你瞧什么啊,才一个月,哪里就能看得出来了?倒是才人得气色比我想像得好,听说你痊愈了,只是身子还未复原,我便来了,此前你病着,我没来,实在是失礼,请你原谅。”
宣绿华连忙道:“哪里的话,疫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传到外面,岂不是我的罪过了。如今你来了,陪我说说话,就很好了,走,我们去观景台看看风景,那里阳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