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绿华当然不想死,更加不想死在薛昭仪这个歹毒阴损的女人手里,还要成为她的垫脚石,她不甘示弱地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薛昭仪,扭头看着面前的皇帝。
这是宣绿华穿越后,第二次见到皇帝,当然,据云燕说,在此之前,宣绿华本来也就只见过皇帝两次而已。
第一次,是宫中选秀,皇帝的目光一扫而过,尚可,留用。于是宣绿华进宫成了个最末等的采女。
接下来便是第二次,是皇帝偶然宿在了皇后宫中,早请安时顺便看了一眼,发现了宣绿华:这个女子是谁?眼睛如此有神,就像是一汪秋水。于是,宣绿华当夜落水了。
第三次,是在奉安殿。这是第四次见面。如果说皇帝是宣绿华的夫君,那她半年来,也只见过四次夫君,还都是一面之缘,再无下文,多么可笑啊!
皇帝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浓眉,细眼,下巴有个美人沟,俊秀中带着些阳刚英气,但是挺拔的鼻尖略略带着点勾,又有点难测和狠劲。宣绿华的第一感觉就是,即便这个男子不是皇帝,也不好惹。
“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方才,昭仪娘娘说要吃生鱼脍,臣妾提醒鱼生里可能有虫子,娘娘怀有身孕,饮食应该避免生冷,才会母子安康,昭仪发怒,要打臣妾,臣妾躲了过去,昭仪崴了脚,倒在地上,说是动了胎气,事情就是这样!”
宣绿华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了出来,她希望皇帝能够秉公处理。
昭仪暴怒道:“你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诅咒本宫在先,还故意拉了本宫一下,还要你,谢贵嫔,你敢说你没有包庇宣采女吗?”
谢贵嫔低着头,小声否认着,可是却没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语言,宣绿华看着她这副窝囊样子,真是恨不得踹她一脚。
皇帝有些犹豫,看得出来,他并不认为宣绿华在说谎,毕竟,在薛昭仪的宫里,伸手去拉怀孕的昭仪,相信任何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可是,薛昭仪怀着身孕,他也真的担心,至于谢贵嫔,这么可怜巴巴的,皇帝一时都不好说什么了。
众人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皇帝发话,宣绿华的心也怦怦直跳,今天,估计没有太妃之死那一夜的好运气了。
屋外的一声“皇后娘娘到”,打破了绫绮宫死一般的安静。皇后来了,昭仪哭得更伤心了,就好像真的流产了一样。
皇后刚给皇帝行了礼,昭仪便哭着向皇后告状,听她说了个七七八八后,皇后又问了太医,心里便明白了。
“皇上,昭仪龙胎受惊,臣妾来迟,望皇上恕罪。谢贵嫔,宣采女,你们二人来探望昭仪,是好事,可也不能为了一些小事,便起口角,宣采女有失言之罪,谢贵嫔,教导不善便是你的错了。“
薛昭仪的表情算是暴雨转阴,虽然还是带着怒色,但好歹不再哭闹了,就连皇上也松了口气。
谢贵嫔和宣绿华低着头,不言不语。皇后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是根本原因还是在薛昭仪身上啊,难道皇后不明白吗?
皇后转身坐在了薛昭仪的床边,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嗔道:“昭仪实在有些大意了,吃什么不打紧,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