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由格雷夫的队伍领路,卡斯德的大军悄然越过两国边境。原本警惕有伏击的可能而万分慎重,但直到穿越费亚小城也没见叛军出现。城内百姓宁静的生活也似没多大改变。一路前行,直至接近王都古柏之城,才有几股抵抗力量。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卡斯德的队伍有多大损失。
一切都比原先料想的顺利与轻松许多。但这样的异常更让人担心。
在大队人马在古柏城外落脚。谨慎起见,再派人偷偷入城内刺探。没想,城内有使者先来与之联络,正是卡达洛曼的手下。
“这小子不会是在耍什么手段吧。”卡斯德始终对他有所怀疑。即便这次自己是来帮助他的。但还是不得不防备以前的敌人,现在的盟友会伺机报复,在背后刺上一刀。
“伯爵大人千万别误会。卡达洛曼殿下现在**乏术。”原来,两股对抗的队伍皆已聚集在王城内对峙。这才是卡达洛曼的人马迟迟没有现身的原因。“因为帝特尼的叛军在王城中挟持了王。准确的来说,是王后囚禁了王。”
对此,卡斯德咧嘴一笑:“我只管来帮他打败叛军。其他家务事我可不想多管。”
对于威意士王族内的感情纠葛,卡斯德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因此而牵扯到的王位之争也是司空见怪。
“我是只管打仗的武夫。你们殿下既然无暇来迎,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让我们待在原地空等。你回去告诉他,我正等着进去好好大打一通呢。”卡斯德摩拳擦掌的模样,似乎并不是来帮忙,而是来趁机痛揍宿敌的。
“殿下已经吩咐在下转告伯爵大人。若是大人的大军到来,请尽快入城相助。殿下的人手并不充足。王后的家族势力原本就执掌了大半的国内军务。”
这些说明卡斯德也早已清楚。不被重视的二王子能够有一支自己的亲信队伍已经不易,而且每次与他交手也不曾软弱过。但是,卡斯德还是有些疑惑。不是怀疑卡达洛曼会在城内另有埋伏。而是……
“既然你说王后势力庞大,但为何我一路过来,帝特尼家族的人马如此不堪一击。”像是被吓破胆的游勇散兵,见到他们还没攻击几下就落荒而逃。要不是数次袭击都是这样的结果,按卡斯德原本的战斗经验,定会怀疑是否是诱敌之计。
“其实,这点我们殿下也同样生疑。”使者不敢轻易替卡达洛曼回答,还是催促道,“还请伯爵大人先行入城吧。”
卡斯德没有立刻答应。静默片刻,实在忍耐不住的格雷夫跳出来,主动承担道:“若是大人还在怀疑卡达洛曼殿下。不如就先由我的人先行入城,怎样?”
说完,格雷夫没有半点迟疑,唤上自己人立刻冲出帐外,跃上马匹,与使者一同入城。虽然格雷夫没有露出鄙视卡斯德的态度来,但他的言行已经让卡斯德落了面子。
“跟在格雷夫的后面。”卡斯德喊道,“但是,全员保持警惕。”
当大队人马经过雄伟高耸,由岩石雕琢而成的城门,前方宽阔大道一览无遗,两侧行道树皆是碧绿的柏树。这种常年不变的绿色在冬季显得尤为珍贵。除此以外,大军并无看见其他不寻常之物了。不过,要是耳力敏锐些,还是能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嘶喊之声。那恐怕就是城中央两股势力对抗的缘故。
于是,卡斯德命令队伍疾行。格雷夫的人马抵挡着拦截大军的叛敌,趁势让卡斯德直冲王城。
众人来到中央宫门的入口,有一颗巨大无比,参天而立的古柏。这恐怕就是这座城名字的由来。可惜的是,这棵苍老古树的一半枝叶已变焦枯,似乎是被火焰灼烧过。但另一半还保持着顽强的绿。
在这大片绿的后面,就是通往宫殿的长长阶梯。
“这算是一种考验啊。”卡斯德望着节节而上的台阶,“你说,若是那小子在那里设卡,后面再一关,我们是不是都成了傻子呢?”他的话是对着侧后方的赛迪尔而言。
“你不相信他?”赛迪尔勒住缰绳,马儿却在跃跃欲试,“还是,你不相信陛下呢?”
“将我们赶出培都拉,我能相信吗?”对此卡斯德回以苦笑,“但是,我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
“那是暂且一试吧。”赛迪尔说完,没有驰马而上,反倒跳下马来。一人独自先行踏上石阶。身后的卡斯德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但他拒绝回头。
在赛迪尔走上台阶不过数步,果真从暗处跃出几个士兵。不过,皆是帝特尼的人马。叫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利器,袭向独自前行的赛迪尔。赛迪尔也毫不示弱,抽剑抵挡。看在眼里的卡斯德怎不焦急,竟忘记命令众人相助,自己一人同样跳下马背,冲到赛迪尔的身边去。
奇怪的是,那些袭击者们才出手,刚接过赛迪尔的一挡,竟然惊恐地尖叫着拼命逃离。这让原本勇于先锋的赛迪尔,和后来相助的卡斯德都不禁愣了神。
“你是不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卡斯德不敢相信,急问。赛迪尔茫然摇头,并举着剑,道:“如果除了这个的话。”
“算了,先去找卡达洛曼再说。”
因为有了赛迪尔的“庇护”,两人竟是毫发无伤,更无人敢靠近。安全无比地找到正在对峙的卡达洛曼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