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完了啊,不然呢?”唐蒙歪歪头,一脸不大明白冯老板为什么还不猜大小的样子,要不是身在赌桌上而且还是对手,冯老板简直要被此时的唐蒙萌出一脸血。
可是,这就完了?真的完了?
这这这……你特么还没摇呢啊!
就把筛盅往色子上一盖,连动都没动,里边的色子位置根本就没变,这特么还猜个屁啊,傻瓜都知道里边是大是小啊。
难不成这小破孩子是故意来侮辱他的吗?
啪!
不止冯老板觉得唐蒙是来侮辱他的,后边一直别着头不打算再看唐蒙赌局的方郁……虽说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啊,她根本就没听到摇色子的声音,倒是将冯老板惊讶诧异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更是听见唐蒙说的“完了啊,不然呢”。
所以她当即又抽出上苍之手朝着唐蒙背上抽了一下……让人冯老板猜大小就不说了,你竟然连晃都不晃一下色子,有你这么明摆着给人送钱的么?你要是钱多的烧得慌,你特么投资给我做科研经费啊!我那实验室可是常年资金短缺的啊!!
背上又被按摩了一下,唐蒙嘴角抽了一下,虽说被方郁的小手按摩的非常舒服,可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是会把人吓成中风的好不好?不是说了后宫不得干政吗?
“小婼婼,她又打我……”
徐婼鼓了鼓羞红的粉腮,迟疑一下还是伸手给唐蒙揉了揉后背。
“唐小兄弟可真是会享受啊?”对面,冯老板差点没能窝的住火,别说是他了,就连站在一边,因为麻将出千冤枉了唐蒙而一脸羞愧的眼罩男,此刻都怒火熊熊的盯着唐蒙。
之前打麻将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这小子这么多事,又是让女人给他揉背又是摇都不摇筛盅羞辱冯老板的,这小子是特么故意找冯老板茬的吧?
不管唐蒙是不是故意找冯老板茬的,总之,他的确已经结束了自己这一局的摇色子。
冯老板心里拔凉拔凉的,按理说他被唐蒙气成这幅样子,心里该是怒火汹涌才对,可是清晰感受到唐蒙在赌道上对他的蔑视之后,他却颇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是谁啊,冯大海啊,天河市唯一一家地下赌档的老板,其他省市慕名而来求他收徒学习赌术的人不知道有过多少个,今天居然在赌道上被一个毛头小子鄙视羞辱了?
冯老板猛然想起之前打麻将打完第一局时,唐蒙忽然认真对他说的那一句:“我要认真了。”
鄙视,赤果果的鄙视;羞辱,活脱脱的羞辱。
呵,好,既然你姓唐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老子我也懒得再跟你讲什么道义了!
冯老板冷哼一声,目光一变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筛盅,那筛盅里的色子唐蒙根本连动都没动过,放在桌子上时是什么样,唐蒙盖下筛盅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更别说……这桌子其实本身就安装了一些技术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