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牌,徐达强呼的松了一口气,像是刚刚做了事关人生大事的重大决定一样,而后笑呵呵的看向冯老板,只是他这高兴劲还没过去,本应出牌的唐蒙却忽然轻叹了一声。
“徐达强,何必呢?”
说着,唐蒙随手打出一张没什么用的白板。
他这句话随意却又夹杂了三分严肃,让场间众人全都愣了一下,也让徐婼忍不住上前想要看看自己父亲是什么牌,却不想她才刚往前走,徐达强就立即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牌,可挡也晚了,手上的动作哪有徐婼的眼睛快?
看到自己父亲的牌,徐婼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愤恼无比看向父亲。倒不是父亲出了老千,而是父亲的这副牌……他的这副牌刚刚好就差了一张绿发,配合他的闲家座位,他这副牌是极为标准的地胡,可冯老板打出发财的时候他竟然不为所动,放过去了……
这,这不是明摆着对冯老板放水,而且也是坑唐蒙吗?你到底跟谁是一伙的啊?
要知道,徐达强要直接拿住冯老板打出来的发财来一个地胡,不仅是胡了这桌牌,还会让坐庄的冯老板“点炮”,这一把下来,徐达强就能赚到大量的点数,可他却平白无故放过了冯老板,甚至不惜拆了自己的“六七八万”,打出来一张七万。
吃里扒外!
徐婼简直要忍不住朝自己父亲屁股上踹一脚,但她到底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子,更别说要踹的还是自己父亲,她最终却只是憋得自己红了眼眶,对于父亲的失望,再次到达了一个顶点。
明明唐蒙才是来帮他解决问题的,这老家伙为什么要胳膊肘往外拐,不帮唐蒙反对冯老板放水啊?
坐在徐达强对面的眼罩男像是知道徐达强的是什么牌一样,见到徐达强打出一张七万,又见徐婼露出这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表情,他简直暗爽的不要不要的,忍不住抬手朝徐达强比了个大拇指:“徐老赖,不错啊,挺有觉悟啊。”
“罩子哥过奖,过奖。”徐达强急忙朝眼罩男拱了拱手,一脸我早知道你们想让我这么打的赌王模样,完全不觉得自己是坑了唐蒙,或者说……他本就是要坑唐蒙,他瘫坐在地上的时候权衡再三,还是觉得唐蒙不怎么靠得住,万事都得靠他自己。
眼前的事如何靠他自己呢?
那自然就是讨好冯老板,配合冯老板赢了唐蒙咯,反正不管唐蒙是输还是赢,最后都要帮他还了欠冯老板的钱的。这么一对比下来,显然是冯老板他惹不起了。
徐达强瞥一眼唐蒙,他的脑回路跟别人的都不同,但他却为他自己的推理而自豪,怎么说都是在赌桌上浪荡了几十年的老赌鬼了,他一向极为相信自己的“赌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