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阁淡淡回道:”我叫摄政王,是神火营的新任主管!”
崔信使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劲掏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看到对方一副居高临下轻视的样子,丰阁闭上嘴不再回答,对于狂妄的人,最好的办法是他觉得自己的狂妄对着的是空气。
“喂!小子,你从哪蹦出来的,竟然敢冒充神火营营长,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崔信使发现对方居然不配合自己,更加气愤,开始嚷嚷起来。
丰阁转头对蔺晓姬道:“把这个疯子关起来,回头我再找他问话!”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竟然完全不理崔信使。
蔺晓姬没想到事情恶化的这么快,现在两头自己都惹不起,崔信使对着柳大成都颐指气使,何况是他蔺晓姬,可摄政王同样是自己惹不起的新上司,这俩人掐起来,自己简直就是炮灰。
崔信使双目圆睁,瞪着丰阁的背影,对蔺晓姬道:“小蔺子,我不管神火营发生什么事,现在你给我把这个什么狗屁王抓起来,等抵抗军的队伍过来,你可以免受惩罚,要是你跟着他瞎折腾,那可就对不住了!”
蔺晓姬嘴里仿佛塞着一个黄连,满脸苦相,道:“崔信使,你,你们不要逼我,行不行?这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崔信使看丰阁真的头也不回走了,一腔怒气全撒在蔺晓姬头上,怒道:“我问你柳大成是不是被这小子害了?”
蔺晓姬赶忙摇头道:“不是,摄政王来的时候,柳大成已经逃走!”
崔信使想不出这中间发生过什么,可是无论怎样自己的使命必须完成,清清喉咙道:“你把宗笑叫来,我有话问他!”
蔺晓姬想起刚才丰阁吩咐的话,知道摄政王是在逼自己选边站,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决心,道:“崔信使,你有所不知,现在神火营上下已经被摄政王牢牢控制,就算我想帮你,等下出了这个门全是摄政王的人,你我都走不掉,摄政王不会随便伤你,只好先委屈你了!”说着从背后拿出绳子上千捆绑崔信使。
“你,你特么的真要造反?”崔信使大急,虽然自己的靠山厉害,可到了神火营的一亩三分地,还是对方的人说了算,来硬的自己根本讨不了好去。
蔺晓姬终究是士兵出身,力量和速度都远在崔信使之上,三下五除二把崔信使绑了个结实,打好死结才抱歉道:“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得罪莫怪!”
崔信使可以出任信使这个职务,脑筋自然是够用,既然蔺晓姬真的把自己捆起来,说明那个叫摄政王的家伙对他的控制力很强,现在再说什么狠话威胁对方没用,甚至可能被对方灭口,想到这里崔信使只是瞪了蔺晓姬一眼,没再说什么,由着蔺晓姬推着自己去了神火营的禁闭室。
丰阁一直暗中观察蔺晓姬和崔信使,看到蔺晓姬将崔信使绑了才确信这小子真的已经归心。
禁闭室是神火营惩罚犯错士兵的所在,没有窗户,也没有灯,进去之后伸手不见五指,此处的隔音措施相当好,连外面的声音都只能隐约听到。
崔信使被蔺晓姬推进屋里,身后克朗一声门被锁上。
此地好黑,崔信使确信自己来的时候是白天,怎么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处摸索一番,发现全是冰冷的墙壁,根本没有窗户,只得颓然坐下,心里却感到惶然。
“摄政王,我把崔信使关起来了!”蔺晓姬回去跟丰阁复命道。
丰阁点点头道:“这个崔信使找柳大成谈些什么,你从来没听到过?”蔺晓姬很坚定的摇头道:“没有!他们谈话都在柳大成的家里,根本不让别人靠近!”
“那他找宗笑有什么事?”丰阁觉得宗笑应该跟崔信使没什么交集。
蔺晓姬挠挠头道:“此前从没见过崔信使找宗笑,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见宗笑。”
“把宗笑叫过来,你去忙自己的!”丰阁吩咐道。
蔺晓姬应了,转身离去。
果然如蔺晓姬说的一般,宗笑听到崔信使居然要见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摄政王,我根本不认识此人,从未跟他说过话,确实不知他找我干什么!”丰阁反复印证,只是想在审讯崔信使之前对整个事情有个准确的认识,可他发现这个崔信使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就需要用些手段了。
禁闭室里突然亮了一盏灯,而且是很刺眼的那种,强光照在崔信使的脸上,让他觉得眼睛一阵刺痛,赶忙用手挡住,惊问道:“是谁?”凭直觉他感到有人走进屋里。
“你全名叫什么?”黑暗里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
崔信使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从对面人的轮廓他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刚才的摄政王。
在黑暗里呆了半天,心里一直备受煎熬,崔信使刚来的时候那种桀骜被恐惧冲散,已经没有那种嚣张的气焰,但他还是不死心的威胁道:“摄政王,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你惹不起我代表的人,一旦他知道你在神火营的所作所为,不管你认为自己有多强大,都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