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木萧山这几年还收了不少话唠。
他蹲下身,饶有兴趣地看着莫思归手上的寻音:“不对……你这把剑……总感觉有那么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思归迅速把剑背在身后:“你看错了。”
丁贺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拍大腿,慌忙往门外跑道:“坏了坏了,光顾着和你们闲聊了,我都忘了找我师兄了!”
一番交谈下来,花倾楼对丁贺的印象还不错,傻是傻了点,可内心还算得上纯良无害,反正他和莫思归也是势单力薄,便道:“哎,你师兄都在哪呢?带我们一块过去呗,我们俩饭量小,还能帮你们除害,亏不了你。”
丁贺喋喋不休道:“我师兄他们就在堂里,都怪这天黑看不清,我才闯到这柴草房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没察觉到,你们怎么就进来了?要是让师兄知道,又要说我不好好修炼了。”
说着说着,他更委屈了话锋一转,对准了花倾楼和莫思归:“你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混进这子母庙里的!”
话到此处,花倾楼突然明白了。
天黑,没有光,所以丁贺才会冒冒失失地闯进这个屋子里。
那刚刚见到的人……究竟是什么?
以及撞到的老人,和他的屋子,又是什么东西?
一阵天旋地转,花倾楼本能地去抓旁边的莫思归,却发现抓了个空。
而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莫思归的怀里,周围是一圈木萧山的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面上蒙纱的俊美男子,两条弯眉蹙在了一起,一把长剑横在他胸前,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你究竟是谁!”
莫思归用手抓住了剑,低声道:“别动!”
沈禾子偏过头道:“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和花……会和这个可疑的人在一起!”
花倾楼轻咳了两声,道:“劳驾,麻烦问问公子是哪位?怎么我一睁开眼就要拿剑指着我?”
沈禾子嘴角一抽,不确定道:“你……不认识我?”
花倾楼断然摇头:“素未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