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花倾楼肃然道:“我马上去准备。”
石韫玉道:“行了,回去吧。”
花倾楼却在这时敏锐地看到石韫玉脖子上貌似有一道红痕,再看看石韫玉的脸,往日清冷的面庞上多了点潮红。花倾楼越看越疑惑,一时之间也忘了走,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石韫玉的脖子看。
那块红痕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撞的,倒像是咬出来的。
合着师尊您这几天还专门下山找了个姑娘泻火吗?
见他久久不走,石韫玉睁开眼:“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难得有一丝烦闷,花倾楼回过神来,道:“没有了,那弟子就不打扰师尊了。”
他还惦记着石韫玉脖子上那块红痕,尴尬道:“最近天气要转凉了,师尊多加衣服,不要受凉。”
石韫玉的脸更黑了,低吼道:“还不快走?”
花倾楼忙夹着尾巴溜了。
果然不能小瞧平日里不发怒的人,一旦发起怒来,你死都死不起。
竹舍桌案上有一面铜镜,石韫玉调动灵力,压下身上隐隐传来的酸痛之感,起身去照了照镜子。他眉头紧锁地看着那红痕,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前一晚旖旎的场景,那人的脸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心烦意乱,一把挥掉了面前的铜镜。
自己这个样子,和那人养的禁脔有什么区别。
他也就是仗着自己不能,或者说是下不去手杀他。
而风无烬此时却斜倚在宽大的君座上,怀里搂了几个娇媚的女子。他张开嘴,其中一个轻笑着衔着一颗樱桃递了过去,舌尖轻巧地一勾,那樱桃就滑进了他的嘴里。座下的风肆单膝跪地,道:
“少君主现在已经平安回到木萧山,之前下落不明的魅魔已经自杀了。此外,少君主近日魔印反应越来越严重,恐怕不出一月,少君主就能完全觉醒了。”
风无烬摸摸下巴道:“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我之前去看了他一次,他真是越来越像我了,不光长得像,性格也像,两只眼睛都不离他心心念念的大师兄,真不知道石韫玉每天对着他那张脸还怎么吃得下饭,啧啧啧。”
风肆道:“父子一脉,少君主年少有为,自然像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