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是否擅长告白?
课桌上偷偷摸摸传送的带壳橡皮?微信里翠绿的对话框?指间战栗拨动的吉他琴弦?又或是广场上声势浩大的烛火堆?
虚虚实实,假假真真,最多不过一句“我爱你”。
舌尖抵触,齿唇相碰,很多人落泪于这样简单却直白的辞藻,而白青珈腻烦这三个字。
台词宣于口,厚重的妆面伪饰她快嚼烂掉的几声唾骂,镜头里含笑,舌根只剩半寸干苦。
谈郁为也说过这几个字,CL盛典那晚昏沉暗落的休息室里,他抵住她脖颈,下身性器交抵,逼迫她告白。
她厌烦,只好闭着眼开口,同讲台词一样敷衍,说一句仓促的——“我爱你”。
他回应,只肯比她多一个字。
“我也爱你。”
语气轻飘,他即刻射精,顺带吻她的眼。
一个微妙的“也”字,他默认,你先服软,我才肯让步。
她却埋在沙发里暗中嗤笑,为什么男人总是自欺欺人搞这些名堂?
“也”这个字用得好,毕竟这所谓的“爱”同样虚伪脆弱,我是迫不得已,你是见色起意。
平鄢,白帆,甚至那些在私信里喋喋不休的贱种男人,都是一个样。
不平等的位次,你们总是把我看作廉价批发的商品,看作随意折辱的人形玩偶,或是生杀予夺的渺小物件。
这一身皮肉有多大的价值?需要你们虚情假意来妄语?
但此刻,她听见他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