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遥远,也不知道要开多久。
白青珈无聊,这几天雪景也看够了,便侧头靠在窗子上看谈郁为开车,明明只是发了个烧过了一天,看他又有种不一样的心动。
不过她才不肯说出口,也不愿让他知道。
人还是那个人,但最近每每和她独处,他脸上总会不自觉温柔几分,嘴角是三十度往上翘的,眼睛里也是带着些温润的调笑的。
这会子把他当廉价司机使唤也不恼,一顶绿帽子就打发了,还能含着笑跟她逗趣。
其实谈郁为不知道,白青珈挺喜欢他眼睛下面那粒小痣。
比起他偶尔犯贱一样的骚话,其实把脸凑过来对视一会儿对白青珈来说会更有效果。
他平日里整个人总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有了这颗痣就感觉带了几丝人间气,尤其要是再微微笑一下,那可真是跟风情万种的小款爷似的。
所以之前在机场看雪那次,白青珈人生中第一次献吻,首先是吻了他的痣。
在她还未曾对他产生好感的日子里,她把这颗痣看作救命稻草,想着即使以后在床上被迫跟他做了,看着这颗痣她应该也能挺过几晚上。
甚至于后来情情爱爱或是各种边缘性爱中,她也会趁乱去亲亲他的这粒痣。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
她是喜欢他,但没多爱他,不过因这粒痣,爱又稍稍加重了几分。
跟他在一起,她快乐,温暖,但也经常徘徊和失落。
在那些相拥的夜里,她偶尔会惊眩醋琶媲罢庹庞⒖〉谋挥槔秩π矶嗯餍谴瓜炎诺牧常嶙员啊�
为什么?
为出生,为经历,为眼界,还有自己的不坚定。
早年的人生,经历过的种种不平让她在爱情这条路上太过戒备,也太过优柔寡断。
她其实是个再心软不过的人,即使之前被他强迫,她也硬气了没一天就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