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海灵呜咽着回答了一声，青玄将她扶着坐起来。
“海媚已经死了，你再也不用担心她以后会控制你，甚至在这样的伤害你了，心里觉得开心吗？”青玄突然说了这样的话，让人不明所以。
在她苏醒过来的那一刻前，青玄心中便已经有了打算，海灵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要试探她，也想刺激她。
青玄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砸在了海灵的头顶，让她反应不过来，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恶魔死掉了，青玄既然这样说，不可能撒谎。
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有种解脱，没错，就是那种解脱感，她可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她又那样伤害自己，她死了，自己彻底解脱了。
可是她又是自己的母亲，她又不应该这样想，心里遭受良心的谴责，海灵觉得痛苦非常，感觉脸上的伤都被心里的痛压下了。
青玄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变化，那个疯女人，终于死掉了，她脸上竟然露出这种复杂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愧疚，她的脑子是不是傻了？
让青玄更加忍不住的刺激她，让她清楚的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死掉了，她怎么能露出这种神情？她应该畅快的大笑才是。
而且青玄还想知道她想知道的，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在为你的母亲觉得伤心吗？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她平日里也没少对你做不该做的事情吧，你觉得这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吗？况且，我知道，这霁渊之主好像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海媚吧。”
“你真的是海媚的亲生女儿吗？还是说，你才是真正的霁渊之主，而她则是顶替了你？”青玄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话。
海灵忍不住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脑子里疼的不行，刚刚还有些愧疚，现在已经被疼痛取代，自己的脑袋就像被人砸了好几拳。
痛得嗡嗡的，青玄的那些话，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自己的耳中，曾经都没有产生过怀疑，甚至没有人对自己说起过这种话。
她从来都不知道听了这些话竟然会是这种感觉，拼命的让这些话在自己的脑海中消失，却发现毫无作用，甚至一直在徘徊着。
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的样子，曾经的一切，过往，好像要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有种不想接受，才解脱了，现在又要被这些可怕的过往，缠住身体。
“呜呜呜……呃……啊！”海灵突然放声大叫了出来，她嘶声裂肺的喊叫，眼里血丝弥漫，青玄皱紧了眉头，事情不简单呢。
“海媚到底是不是你的母亲？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才是霁渊之主，而她只不过是冒名顶替的，你到底听清楚了吗，说呀？”青玄步步紧逼。
一把抓住了海灵的手腕，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看着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