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正对上蹲着的紫衣少女。
我：“……裘裘？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不是应该在祖师殿里吗？
……对啊，聚魂阵不顶用了。
留在终南山祖师殿的阵法是摆设……
她跟雪千行也很熟，雪千行的那些布置，她肯定早就知道了！
我走了之后她八成也来了。
一直躲在这里，等着我跟沈万物遇见沙青云，沙青云假装喝醉，再让她找机会把我劫走……
我想到那个光球，和她骗人不眨眼那样，起了一身白毛汗。
“那个……莫问没被你怎么样吧？”
“他睡着了。”
裘裘摸了摸鬓边的毛球，我转过眼光敏锐瞧见，她耳边的毛球小了许多，仿佛被什么打散了。
我咽了口唾沫。
真像被拂尘打的。
裘裘顺着我的眼光看去，慢吞吞蹭了蹭毛球，将手放下，落在了我的脑门上，面无表情的道：“若汝听吾之言，做完要事，很快归返，便不会惊扰他。”
我：“……”
我半信半疑，瞄了沙青云一眼，见她沉着脸不看我，心里咕咚一声。
“那……沈师姐？”
沙青云瞟了我一眼，不耐烦的挑眉：“她也睡着，就在刚才的阁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