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你着什么急,我还没和叔叔告别呢。”
“不和告别了,彭阿姨还在家里等你呢,快走吧,回去记得叮嘱她按时吃药。”
向晚连拉带拖的将江衡扯出了病房。
“向晚,你怎么回事?赶人不要赶的这么明显!”
到了楼下,江衡才挣开向晚的拉扯,有些愤愤不平。
“江衡,你少在我爸面前说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我看你是心虚了?说,那个人他到底是不是你小叔?”江衡扯了扯衣领,警惕的问。
“当然。”向晚明显心虚了,她没看江衡的眼睛,快速的想着怎么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不过,我爸对他有点误会,所以,不怎么喜欢别人提起他。”
“是吗?”江衡撇撇嘴,半信半疑。
向晚有点生气了:“爱信不信。总之,以后你少打听。”
江衡双唇抿的紧紧的,没理向晚。
向晚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她自知理亏,又一边往外走,一边和颜悦色的问:“你爸和你妈的离婚官司进行到哪一步啊?”
听出她的关心,江衡负气的心情总算有所缓和:“能进行到哪儿步,他认怂了呗。”
“他同意离婚,净身出户了?”
“怎么可能?”说起家里的事,江衡有些郁闷,“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说到底,家里的事业多半都是他挣来的,公司里,他也是绝对的掌权者,只要他在位一天,他就不可能放弃。不过,那些证据还是替我们争取了最大的主动权。至少,我们可以把我们应得的那部分要回来。”
江衡叹了口气,有些怅然。
从未像这些天这么急着长大,尤其当他爸欺负他妈的时候,利用公司元老制衡他们的时候,江衡一边对那个男人怀恨在心,一边又恨不得立刻长大。
如果他可以尽快长大,他便可以像个成年人一样,亲自参与那些血雨腥风的争斗,像个斗士一样替他妈争取到更多的主动权,甚至,他可以在公司里架空他爸,让他彻底出局。
“向晚,如果我从前没那么浑就好了。”他惆怅不已的说。
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么沉重的表情,这一切告诉向晚,这些天,他和他妈过的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江若海是只老狐狸,他不会甘心认输的。即使错的是他,他也不会甘心把那么多财产统统拱手相让。
她有些同情的拍拍江衡的肩膀:“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不算晚。你想想看,再有三年你就上大学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江家唯的的法定继承人,如果你想接管公司,没有人比你更理直气壮。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还不是由着你呼风唤雨。”
“你对我有信心?”江衡的心因为向晚的鼓励莫名激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