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怎么尴尬，很自然脱下他的风衣，往向晚瘦弱的肩上一裹，“先穿上。”
“不用了吧，你的衣服这么贵。”向晚下意识的就往下扯，却被他固执的裹了在身上。
“听话。”他给她套到身上，又把她塞进车里。
坐下时，向晚想把他的风衣拉起来，却又怕弄脏他的车，可是不拉起来，又担心弄脏他的衣服，有些坐立不安。
“你别那么紧张行不行？”叶千川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焦虑的表情，“难怪书上说，女人在这几天会性情大变。乖，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你还是先送我去附近的超市吧。”向晚想起来，家里根本没有卫生巾。
之前她住在奶奶家，奶奶为了省钱，那几天的时候，都是给她用卫生纸对付，卫生纸容易漏，有几次向晚弄脏了裤子，被同学们嘲笑，别提多尴尬了。
回到城里后，她就来过一次月经。没钱买卫生巾的她还是用的老办法，张兰看到了，撇撇嘴有些看不起，却也没说让她去买卫生巾的事。
从前的向晚可以忍受，现在的向晚可不能忍。
叶千川略加思索便明白了向晚的意思，开着车，驶向距离他们最近的超市。
超市到了，向晚赶紧下车，匆匆忙忙就往里进。
进去半天了，一回头，才发现叶千川就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也来了？”向晚有些不好意思。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风衣，他个子高，风衣穿在她身上已经到了腿弯处，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是怕你找不到吗？你看，你果然找不到。”叶千川拉着向晚手就朝另一个方向领。
他记忆力好，之前来过几次这家超市，所有的货品摆放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很快，向晚看到了她想买的东西。
九十的代末，卫生巾才开始在国内普及，品牌有限，可选择的种类并不多。尤其在向晚所在的小城市，甚至只有一种长条的不带护翼的那种可以卖。
向晚想速战速决，随手拿起一包就要去结帐，谁知，叶千川却把她手中的抽走，给她换了另外一个知名品牌的。
那是国外进口的，比国内的贵了好几倍。
“能力范围内，选最好的。”叶千川气定神闲的冲她扬扬眉。
向晚笑了笑，也没坚持。
叶千川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向晚跟过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营业员小声议论：“一个男人竟然来逛这种东西，是不是变态啊？
“长的倒是一表人才，该不会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人都有。女人不像女人，男人不像男人的。”
向晚本已经走过去了，却又站住，转身走到那两个营业员面前。
“两位阿姨在家里的地位一定很低吧？”
两个人一窒，没听明白向晚的意思：“小姑娘，你说什么呢？”
“我不明白，这世界上竟然有人把男人对女人的尊重和爱惜当成变态，请问，你们的男人是有多不爱惜你们呀？人跪的时间久了，想爬起来果然很难。”
向晚讽刺的一笑，转身去追叶千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