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突然举起她腕上的手表给向和平看,“您看,我的手表在我落水时进了水,停止了走动,时间一直停留在四点四十五分。您知道从水库到那些工人工作的地方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可是向晴晴却用了四十几分钟才把人叫来。我看,她根本就没打算救我!”
“你胡说!”向晴晴傻了眼,她指着向晚,“你的表是在地摊上买的,本来就不准,你落水时分明已经五点多了!”
“哦,那要不要再找救我的人问一问,看看究竟是几点?”向晚冷哼,不紧不慢的说。
向晴晴紧紧的抿着唇瓣,彻底没了声音。
向和平的脸愈发阴云密布,他攥紧了拳头看着向晴晴。突然,他解开腰间的皮带,不顾一切的朝向晴晴抽过来。
“啊!妈,妈,快救我!”
向晴晴尖叫着往张兰身后躲,饶是如此,背上还是挨了一皮带,痛的她直吸凉气。
向和平不甘心,还要去抽,被张兰霍的一把推开。
“向和平,你有完没完!为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打死晴晴吗?”
“你没听清,她故意拖延时间不去救晚晚!小小年纪这么毒的心肠,我看就应该打死!”向和平还要追着向晴晴打,张兰却再次护住。
“好啊!有种你朝这儿打!”她怒目相向,指着自己的脸。
向和平手里的皮带再次停在空中,张兰身后,向晴晴哭成一团,还不忘替自己辩解着,而张兰却像看仇人一样瞪着他和他身后的向晚。
终于,张兰转身,替向晴晴抹了把脸上的泪,拉着她就往里屋走,拉开衣柜门开始收拾衣服。
“晴晴,别哭,你给你爸采药,他还冤枉你!我们走!不在这里碍他们的眼!”
张兰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将向晴晴采的野菊花往向和平面前一扔,连夜拉着向晴晴去她大姨家了。
门砰的摔上,向和平望着那两道绝然的身影,再看看散落一地的野菊花,跌坐在椅子上。
向晚低头,一声不吭捡着地上的野菊花,脸上很平静。
向和平突然转身,有些心疼的望着向晚。
这丫头身上还穿着那套肥肥大大的男孩衣裤,显的整个人更加的瘦弱和苍白,她弯下腰,将那些散落的花一朵一朵装进袋子里。
“晚晚,这些天,爸爸总是不在家,委屈你了。”向和平哽咽着说。
向晚手上一顿,抬头,大眼睛定定的望向“父亲”。
上一世,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听妈妈说,爸爸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只有妈妈,向晚从未感受过半点父爱。
所以,向和平这句歉意令她别扭异常。
她看得出来,向和平很在乎张兰。可今天他险些跟她动了手,可见,他气坏了。
向晚摇摇头,继续收拾那些花,却被向和平伸手拎了起来。
“去,去床上盖好被子暖和一会儿,爸给你做点吃的。”向和平朝桌子上那半盘剩菜看了一眼,鼻子里又哼了哼。
向晚听话的去床上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又被向和平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