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玄幽师兄啊,这个问题……不是我军不给力,而是敌军太强大,我觉得这种情况是不可抗拒的。你本体那边可以试着对我师兄坦白从宽,我这就回去为你美言几句,必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夏元熙干笑着准备溜走。
“回来!在那之前先对师兄我坦白从宽吧!”王诩揪着她的后领就拽过来,阴森地问道:“此行你和玄微师兄一定发生了什么吧?今天我就发现他神色有异,似有难言之隐,你快从实招来!”
神色有异?难言之隐?夏元熙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不应该啊!明明任务完成得很好,就算自己缴获的灯焰也被他没收了,这人还有什么可抱怨的?简直毫无理由啊!太难伺候了吧?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难道是?
“玄幽师兄,我师兄他真表现的很反常?”夏元熙皱眉问,认真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啊,我和他同门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唉……一言难尽啊……我这不是想开导开导他么,却不知怎的触到了他逆鳞,只不过问了句‘此行同玄玑发生了什么’,他就大为火光,勃然变色,然而神色中似乎有什么更为复杂的情绪,让人实在难以捉摸。”反正薛景纯不在,王诩也毫无负疚感的信口开河。
坏了,事情大条了!想不到师兄是个外表冰山的玻璃心,难道那事对他的打击有如此严重?
夏元熙目瞪口呆,想起自己用嘴唇渡给他酒的时候就一阵心虚。修真世界的东西是越古老越值钱,那这人保留了不知几百年的初吻一定自视珍贵无比。加上薛景纯在淡泊守心的昆仑中都算得上清心寡欲的,对这种事表面上不说,心中一定十分惶恐。自己当时竟然没察觉到,真是粗心大意啊……
她脑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凌乱的宾馆房间内,一个小混混样的年轻人抽着事后烟,对着床铺上用被子包裹自己的半裸身体女孩痞笑着说,“昨晚我们都醉了,现在大家都比较开放,这事也没啥大不了的,当做没发生好了。”
说完,那青年的脸慢慢变成自己的模样。至于那半裸少女嘛……冰山师兄衣衫不整咬着嘴唇红了眼圈缩成一团激起人嗜虐心的画面太有冲击性,还是忘了吧……
或许,在薛景纯眼中,自己的行为和这没区别?所以才会这么大反应?
夏元熙脸都绿了,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字:“那事……好像和我有关……貌似不小心夺了师兄的初吻……他很伤心吧?但我可以发心魔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都是有个逗比老盯着我想抓把柄才不得不……”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诩张口结舌,尹华韶面色铁青,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是号称‘亡眼邪主’那傻x,叫什么左丘伯玉的小心眼男人……”
“不,前面那句!”
“我不小心夺了师兄的初吻?”
王诩一脸同情,早把夏元熙说他坏话的兴师问罪面孔扔到天南海北去了,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头:“安心吧,你要坚信这不是你的错……不对,就是你心太安了才会出这种事!以后请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包括我。当然,对玄微师兄一定更要严加防范。”
而尹华韶更是一脸自责而悔恨的模样,抓着夏元熙的袖子恳求道:“师父,弟子请求搬入紫极殿!哪怕作为洒扫仆役的身份!越快越好……不,就是今天!”
“你们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啊?一个个神神叨叨的。”
……
而正在追捕王诩的薛景纯突然觉得心血来潮,似乎有人针对他释放了很多不善意的念头,并且从刚才开始就有种锋芒在背的错觉,让他感受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奇怪。”
☆、第159章 试炼·剑冢祭(一)
“玄微师兄,愚弟我只是不忍师兄在这条不归路上再沉沦下去,这才好意提醒!师兄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苦苦相逼,着实让人痛心啊……”王诩一边遁速全开,一边大呼小叫。
“玄幽师弟的遗愿我就记下了,今日以后我就洗心革面,想必师弟地下有知,亦当含笑九泉!”后面紧追不舍的薛景纯竟然难得顺着他的调侃放下狠话,可见心中也是恼怒异常。
哎哟……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呢?
王诩心中暗道苦也,早知道不该一时得意忘形,用夏元熙那听来的八卦刺激他。虽然他高薛景纯两阶修为,但他心知这个号称折落境界的师兄有古怪,也不当他是金丹修士,只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去脱罪。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一不留神,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玄微师兄,我这样是有原因的。”严肃正直的脸。
“你可以尝试说服我。”
“咳,其实师兄身上有大秘密,这我知道。而且不光是我,玄寰、玄化二位师兄也猜得到一二。只是无论掌教,还是太虚前辈,亦或是怀英师伯他们,对师兄的来历都讳莫如深,他们必然不会做有损昆仑的事,所以多年来,我也一直很信任师兄。”王诩难得端正了面容,侃侃而谈,现在他的模样倒有几分元婴真人的味道。
“师兄剑术精妙绝伦,我生平所见无人能出其右,但这样只会指向最正确结果的算无遗策之剑,天下没有哪路剑修是如此风格;行事作风也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次选择都是最正确的道路……可是,相处这么多年,我却不知道师兄想做什么。对突破修为,追寻长生之道几乎毫无兴趣;宣称受伤折落境界,也从不寻找医治的方法……说真的,让我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