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邈没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老板今年几岁了?”
葛达和冯锐对视一眼,冯锐说:“二十八了吧,我记得他是二十二参加选秀。”
葛达点头说:“对,出道就一线,影视唱综多栖扛鼎,三年前开始带新人。”
冯锐露出神往的眼神,感慨道:“老板现在的片酬,啧……”
葛达跟着表达自己的钦羡,“当年选秀惊艳出道,实在是……”
白昱邈接话,不留情面地说道:“实在是最大龄的新星。同期拿名次的除他以外最大的也就十九岁,他要是不抓紧走红,老成猪腰子脸就更没人稀罕了。”
冯锐:“…………”
葛达:“…………”
白昱邈看着他俩,说道:“你俩接着练啊。走什么神?”
葛达小声反抗:“小白老师,老板让你教我们礼仪,又不是让你培训我们镜头感。”
白昱邈哼了一声,“不是我说,你们上戏真是不行,正儿八经表演专业出来的,笑模样起码要会一百种。就你们这僵脸,后天上节目到底是招骂还是圈粉?”
饶是脾气好,被一指头戳到母校的脊梁骨上去了,两人还是有些不悦。冯锐心里把白昱邈的话咂摸了两遍,怎么听怎么像是敌校中戏的人的口吻。
但是白昱邈不是美国商学院回来的吗?
于是他说:“小白老师,您也不是表演专业的啊,您要不还是教教我们礼仪……”
话音未落,宽大的墙壁镜面里,坐在窗边的白衣少年忽然一低眼。落日给他的睫毛镀了一层金,却在眼下密密匝匝打下一块阴影。少年眉头一动,宛如被江流缠绕的俊秀山峦,红唇轻轻勾起,脸颊如落日蔓延出一片委婉而温暖的绯红。
葛达和冯锐看呆了,然而呆不过三秒,蚌中珍珠一样美好的男子像头发飙的小豹子窜了起来,叫道:“看到了吗?今天你们老板说的话你们能不能听明白?”
二人迟疑一秒,摇头。
白昱邈:“后天是新人露脸的节目,又不是去星光大道领奖,学什么礼仪?我这是好心帮你们参谋参谋怎么上镜,你们爱学不学!”
葛达和冯锐是萌新,但是很识货,对视一眼立刻双双服软,叫道:“学!学!我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