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一点也没不高兴,反而有点松了一口气,庄喻果然还是那个庄喻。
他没舔,而是靠在窗户上,一只手抬起空投蛋糕转了转:“我记得每次空投,都是你在前面舔,我在背后狙。怎么,洗心革面了吗?”
庄喻每次摸空投,跑得比谁都快,摸得比谁都黑。他偏偏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一见空投就饿狼扑食地冲过去,等谢荀打完掩护一问摸了啥,三级包。
庄喻:“……”
他默默地拿出了被他藏起来的叉子,转移话题道:“快摸,有惊喜!”
谢荀挑开皮带,再挑开蓝布,因为没地方放,直接塞到了庄喻嘴里,然后就看见了里头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做得非常精致,几乎能以假乱真。
谢荀叉起一件三级甲正准备问什么意思,庄喻已经自觉地当起了解说:“我们刚认识的那把,到了决赛圈也还穿着一级甲,就差对面一枪。你说你第一次因为黑而没吃鸡。我补给你。”
“那辆吉普是连续几把被精准轰炸。你说你不跟我玩了,我当真了。”
不是庄喻提起来,谢荀都有些不记得这件事了,好像也是在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候庄喻还是黑得要死,轰炸区追着他们跑,还一炸一个准。那天晚上谢荀被炸得心态崩了,就说了那句话。
后来几天庄喻都没出现过。
谢荀那时候正好高二升高三,晚修从三节增加到五节,后面两节是自习,他不想上,就和老师扯皮,哪晓得扯到周末也没扯出结果来,那一周他直播的时间就很少。晚上上线的时候庄喻都不在。
到了周末,他早就忘记了他赌气说的话,一看庄喻那局结束了,立马就发了个邀请过去,庄喻也很快就加了进来,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就和好了。
“我就是随口说说,”谢荀到今天才知道他当真了,看着那辆小车突然有了迟来的心疼,他那么敏感,那几天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