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赤司征十郎忍不住笑了：“那真是谢谢敦了。”
那温柔的笑容却让郁凌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微妙，不过那种微妙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呐呐，虽然可能做得不如赤仔啦，不过我有很用心哦。”郁凌拉起赤司征十郎的手，两人一起在餐桌前坐下，郁凌还体贴地拿起湿巾给赤司征十郎擦了擦手。
郁凌虽然说得比较谦虚，但实际上他的手艺还不错，只不过赤司征十郎做得更好吃罢了。不管怎么说，赤司征十郎还是很体贴地对着今日的晚餐称赞了一番，郁凌从后面拥抱着赤司征十郎，因为角度的缘故脸上那复杂的神色并没有被赤司征十郎看见。
到了睡觉的时间，他们像往常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但是这一次郁凌并没有睡着。
他装作睡着的样子，安静的等待着。
然后——
他感觉到赤司征十郎从床上起来了。
郁凌微微睁开眼睛，透过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星光和霓虹灯可以清楚的看见赤司征十郎走动的身影。
他正在向洗浴室走去。
怀疑的种子不受控制地疯长着，郁凌轻手轻脚地起身，跟在赤司征十郎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他心里忍不住自哂，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使用九阳神功。
郁凌跟在赤司征十郎身后，看见他走到洗手台前，打开了灯。
他正在对着镜子——
郁凌看得无比清晰，一时间，他的心绪复杂，心里有些堵，又有种淡淡的酸疼。
他看见赤司征十郎正对着镜子摘下左眼的隐形眼镜，露出与右眼一模一样的赤红色。
郁凌躺在床上，听见赤司征十郎走回来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他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一般，然后，感觉到赤司征十郎又上了床，拥着他睡去。
郁凌感觉到心脏酸酸涨涨的，一时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
第二天早上。
赤司征十郎和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走到洗浴室里洗脸刷牙，然后戴上金色的隐形眼镜，再换好衣服，走到料理台前做早餐。
郁凌靠在卧室的门口，看着赤发的青年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看了一会儿就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去。
他的眼睛微微泛红，嘴角却是上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
这一天也仿佛和往常一样的过去了。
第三天早上，赤司征十郎在洗漱完毕、准备戴上隐形眼镜的时候，发现那片隐形眼镜不见了。
赤司征十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不觉得自己愚蠢到把那片隐形眼镜给弄丢，那么只可能是——
敦……敦他发现了吗？
“赤仔。”
一抬头，便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恋人。
不，不是他的恋人，而是曾经的那个第二人格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