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圈。”赤司征十郎回以微笑。
青峰大辉默默地把郁凌拉走了。
差不多过了四十分钟，虹村队长又回来了，手上拽着灰崎少年的衣领，把鼻青脸肿的灰崎少年拖进了体育馆。
“果然。”绿间真太郎推了推眼镜，用早就习以为常的目光看着虹村修造笑眯眯地把灰崎祥吾带到球场上进行oneone的友好交流。
赤司征十郎只是看着灰崎祥吾，微微皱着眉。
‘赤司征十郎不喜欢灰崎呢。’陌说道。
‘嗯，因为觉得灰崎不来训练的举动会对篮球部的其他人造成不好的影响。’郁凌拍了拍篮球，对着篮筐投了过去，一边在心里回应陌的话，‘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在意团队这种东西的。’
‘你呢？’陌又问道，‘你对灰崎祥吾怎么看？’
‘大概是熊孩子那种？’郁凌想了想，‘喜欢抢别人东西也好，逃训练也好，反正都是熊孩子干的事情啊……而且，后来的“奇迹的世代”，也多少变成熊孩子了吧？大概是青春期的缘故……’
‘你的口气好老成啊！’陌说，‘感觉就好像是……怎么说，长辈在评述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
‘本来我也够当长辈了。’郁凌说，‘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算上一个世界。’
‘那按照你这么说来，我可是老爷爷级别的人了。’陌说。
‘啊，是啊。’郁凌失笑，‘老妖怪级别。’
‘嘁……’陌对那个“老妖怪”的称谓有些不满，‘你呢，青春期什么的，好像很了解的样子，你也经历过吗？’
‘啊……有过呢。’
‘大概是十四岁十五岁的时候吧，以前我一直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好孩子，听父亲的话，听爷爷的话，还有老师的话。’
‘突然有一天，一个旁支的“堂哥”告诉我，父亲有两个私生子，一个比我大三岁，还有一个小一岁。’
‘那时候，我的整个世界都出现了问题。我一直以为我们家是和谐的，不说什么父慈子孝，起码父亲和母亲应该是彼此忠诚于对方的，可事实却不是这样。’
‘不光是父亲，连母亲也是。’
‘我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当时恰好是青春期的时候吧，情绪不稳定，思想激进，我突然就完全改了样子。逃学，打架，跟那些太/子/党混在一起，夜总会也去了不少，差一点就吸上了。’
‘嘛，所以说……’郁凌顿了顿，然后轻轻地笑了，‘感觉上和自己比起来，他们都还是好孩子吧……’
“紫原，别发呆了。”赤司征十郎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带着关切，“如果饿了的话，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来训练吧！”
真是……很温柔的人啊，赤司征十郎。
“赤仔真好～”郁凌转过头，对着赤司征十郎露出一个懒散的笑容，“最喜欢赤仔了～”
“好了，快去吧。”赤司征十郎难得的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郁凌走到休息室，打开储物柜，拿出一盒美味棒拆开，靠在储物柜上吃了起来。
‘后来呢？’
陌的声音响起。
‘嗯？’
‘你之前不是在说你十四五岁的事吗，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郁凌咬了一口美味棒，发出不大的咔嚓声，‘长大了，思维更清晰，那时候不理解的事情，后来明白了，所以就不再因为那些事而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