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说自己的妹妹出狱了,想祛除一下狱房的晦气,也不认识别的先生,找我帮忙。
必然是要应下的,必然是要骗点钱花花的。
虽然我不懂怎么做,但是司马高瞻肯定能帮上忙,再不济他也是艰苦修行的仙儿不是?也可能依他的脾气性格,压根没有刻苦修行,只是运气好。
一般这种事都是省心省力,钱儿还多。
我这么鸡贼,肯定是点头哈腰的答应着。
余生死皮赖脸的从萌萌妈那里要了俩千块钱,黑着脸回到店里,也不说话,估计是受了不少气,里外不讨好的事儿,我琢磨着白溪那边余生也不好交代。
没责怪他,毕竟把钱拿回来了,
哼哼,我才不管这钱咋要的,反正现在在我兜里呢。
一行三人到了水哥家,我才知道我们是来参加家宴的。
来的有点不合时宜。
水哥的父母已近白发苍苍,对面坐着一个短发小美女,穿着吊带,下身浅色牛仔裤。
身材略显单薄,并不是丰满俏丽型,所以余生只看了一眼就低头吃饭,这哥们是个实用主义者,这种骨瘦如柴的,根本入不了他的乌龟脑袋。
意图很明显,这是让我吃完了饭再干活。
然后我就见证了什么叫真正的“温馨家宴”。
“出来了你就和你哥好好学学,别整天招猫逗狗的了。这几年我和你妈没少受白眼,你就当可怜我们老俩口,别惹事了。”
水哥的父亲顶着花白的头发,低头夹菜,也不抬头看人。
“我哪招猫逗狗了?你看看这个家,还有我的地方吗?”说着小鱼儿端着饭碗起身,冷笑的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拿起来放在茶几上的相框,接着说:“呶,这全家福,呵,我呢?我在这个家还有位置吗?而且是趁我蹲监狱的时候照的,你不觉得我也是你姑娘吗?咱家还有我一张照片吗?连我的房间都变成储物间了!这个家有我没我都一样。”
水哥脸上挂不住了,狠狠摔了一下碗。
“有客人在没看着啊?能不能都懂点事了?先生是来帮忙的,不是来看咱家热闹的。都消停点吃饭不行吗?堵不住你们的嘴?”
“没事,没事,水哥。嘿嘿。”
也就我能搭个茬,余生和金诺那吃相不忍直视,根本没空搭理他们,不就是吃了一天方便面么,至于这么胡吃海塞的不顾形象么。
再说了,昨天晚上吃那么多,不应该排排毒吗?
什么家庭啊?
什么条件啊!
小鱼儿压根没扯水哥,甩脸子说:“你是嫌弃我在里面住的脏,还是我回家带给你们霉运了?吃饭就吃饭,教育谁呢?回来这几天你就看我不顺眼,一回家就找先生来看我,啥意思啊?我回来这么久,你做大哥的,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吗?”
“啪!”
水哥的父亲一下把碗摔在桌子上。
大声的呵斥:“干什么?造反啊?我告诉你,这家里还真就有你没你一个样,你看看你大哥,现在多优秀,你好好学学你大哥吧,这个家现在就靠你大哥撑着呢,你啊,要是有他一半出息我都认了。”
水哥的母亲低着头呜呜的低声哭泣,委屈却也不敢言语。
“他是你宝贝儿子么,呵哎呀卧槽,压根也没想我回来吧?就想我一直住里面你们就开心了?全家都把我忘了省的碍你们眼。”
小鱼儿说着也不顾我们在场,摔门就回到自己房间。
这一点我不敢苟同,一定不能和长辈对喷,那玩意没好果子吃,因果不说,单说礼貌问题,这他么什么揍性?
我认为,女孩子不要整天说卧槽,应该把字反过来说,显得可爱又迷人。
“你干什么?这吃饭呢!还有客人!有没有点教养。”
房间内传出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随之传来她不满的喊声。